芻耳是後半夜才過來的。
這幾一直和錢飛共居一室,從最初的擔心害怕到莫名的心安,芻耳隻經曆了短短兩……
起初是錢飛舍命保護芻耳的安全,之後是芻耳細心照顧受傷的錢飛,兩個人的默契在相處的時時刻刻悄然產生。
麵對毫無反抗之力的她,錢飛沒有對她做任何過分的事,這讓芻耳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甚至芻耳都感覺他懶得搭理自己……
有時候居然莫名的……有些失落?
芻耳自己也不知道……
她和錢飛一樣,並沒有喝醉,倒不是她的酒量有多好,而是她的精神力可以自動隔絕絕大多數酒精,這些酒精依舊儲存在體內,隻是沒有產生作用而已。
也就是,兩個最不能喝酒的都沒醉,反倒是酒量最好的人喝的酩酊大醉……
……
芻耳醒來的時候發現錢飛不見了,就一路找到這裏。
她居然開始不自覺的尋找錢飛,當看不見他的時候……
芻耳端端正正的坐著,當然,她很愛幹淨,所以底下墊著的是錢飛的衣服……
……
“聽老人,如果兩個人在一起看星星,又能知道對方此時在想什麼的話,就注定是生一對。”錢飛望著夜空,神色慵懶,自言自語道。
“我可不想知道你這個大壞蛋在想什麼……”芻耳幽幽道。
“就不能換個詞嗎,怎麼老是這一句……”錢飛斜了她一眼。
芻耳把臉別向一邊,不讓他看見自己的傷感:“你不會知道我在想什麼的……”
錢飛頓了頓,道:“你想……離開……”
芻耳:“……”
“你根本就不想回家,而且,你討厭你的家族……”錢飛肯定的道,模樣慵懶。
芻耳微微一愣,轉頭看了一眼錢飛的眼睛,似乎想要從中發現什麼,但很可惜,她什麼也沒有發現。
她隻覺得錢飛的眼睛很漂亮,就像女子的眼睛,宛如兩個深深的旋渦,深邃淒冷,仿佛一旦掉進去就再也出不來。
“你猜對了……”芻耳居然破荒的承認了。
“不是猜的。從我們上來之後你的情緒就不對,你故意放慢速度,甚至頻繁的休息,這明你下意識在逃避什麼,還有,你的眼睛騙不了人……”錢飛想了想,仿佛自言自語道。
“隻能明你觀察仔細,還是猜的……”芻耳狡辯道。
“嗬嗬,隨你了,有些事情,我們終歸要去麵對,不論我們是否願意……”
“這不像是你能出來的話。”芻耳白了錢飛一眼。
恍然間,錢飛有些失神,那一白眼的風情……
沉默了半晌,錢飛側了側身體,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我是如果,你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可以來找我,我想以你們家族的勢力,很容易找到我的住所。”
“好。”
“嗯。”
短暫的片刻後,
芻耳忽然低下頭,有些扭捏的支支吾吾道:“你……你能不能再抱抱我……”
錢飛:“?!!”
“就像,在山洞裏一樣……”
錢飛:“……”
沒有猶豫,錢飛直接坐起身,大大方方的將她攬入懷中。
其實芻耳的年齡要比他很多,但自幼特殊的生長環境使她的心性要比同齡人成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