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丹妍歡喜的差點又暈過去,李梁雖然嘴上不,但她知道他一直期盼能有個孩子,現在好了,如願了,她要去還願——不過,待歡喜過後,她想到了自己要做的事,手放進衣服裏一摸,兵符不見了。
她昏迷兩,又被大夫診治,吃藥,那麼多仆婦丫頭,身上肯定被解開更換——兵符被父親發現了吧?
陳丹妍有些心虛的看站在床邊的父親,父親很明顯也沉浸在她有孕的歡喜中,沒有提兵符的事,隻意味深長道:“你若真為李梁好,就好好的在家養身子。”
大夫了,她的身體很虛弱,稍有不慎這個孩子就保不住,如果這次保不住,她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
陳丹妍嚇的幾沒敢下床,但想著李梁所托,還是放不下,和蝶又跑來找兵符,沒想到被父親發現了。
她看了眼旁邊,門邊有蝶的裙角,顯然是被父親打暈了。
陳獵虎看著女兒的臉色,皺眉問:“阿妍你到底要幹什麼?”
陳丹妍決定給父親實話,目前這情況她是不可能親自去給李梁送兵符的,隻能服父親,讓父親來做。
“父親。”陳丹妍拉著陳獵虎的衣袖跪下,“你把兵符給阿梁送去吧,阿梁了,他有證據能指罪張監軍,讓他回來吧,不除掉這些惡人,下一個死的就是阿梁了。”
駐守在外的大將沒有詔令不得回都城,如果有陳獵虎的兵符就能暢通無阻了。
陳獵虎歎口氣,知道女兒對丹陽的死耿耿於懷,但李梁的這種法根本不可行,這也不是李梁該的話,太讓他失望了。
“丹陽的事我自有主張,不會讓他白死的。”他沉聲道,“李梁放心,張監軍已經回到王庭,軍營那邊不會有人能害他了。”
陳丹妍不肯起來流淚喊父親:“我知道我上次私自偷兵符錯了,但父親,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我真的很擔心阿梁啊。”
上次?陳獵虎一怔,什麼意思?他將陳丹妍扶起來,伸手掀開筆架山,空空——兵符呢?
“父親。”陳丹妍有些不解,“我前幾是偷拿了,你不是已經拿回去了嗎?”
她的神情又震驚,怎麼看起來父親不知道這件事?
陳獵虎同樣震驚:“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拿的?”
陳丹妍按住腹:“那兵符被誰拿走了?”將事情的經過出來。
兵符被人偷了,這可是要出大事,陳獵虎伸手點了點女兒,但現在打不得也罵不得,隻能高聲喚人查人員來去,但查來查去,甚至連李梁家宅都沒有人離開,除了陳二姐。
陳二姐那一夜冒雨來冒雨去,帶走了十個護衛。
陳獵虎知道二女兒來過,隻當她脾氣上頭,又有護衛護送,桃花山也是陳家的私產,便沒有理會。
“老爺老爺。”管家跌跌撞撞衝進來,麵色煞白,“二姐不在桃花觀,那裏的人,自從那下雨回來後就再沒回去,大家都以為姐是在家——”
陳獵虎看陳丹妍喝道:“你跟你妹妹什麼了?”
陳丹妍不可置信:“我什麼都沒,她見了我就洗澡,我給她烘幹頭發,上床很快就睡著了,我都不知道她走了,我——”她再次按住腹,所以兵符是丹朱拿走了?
她去哪裏了?莫非去見李梁了!她怎麼知道的?陳丹妍一瞬間無數疑問亂轉。
陳獵虎一拍桌子怒極:“你沒跟她,李梁難道不能跟她?”
陳丹朱自視姐姐為母,陳丹妍成親後,李梁也成了她很親近的人,李梁能動陳丹妍,自然也能動陳丹朱!
陳獵虎氣的要吐血喝令一聲來人備馬,外邊有人帶著一個兵將進來。
“老大人。”來人施禮,再抬頭神情有些古怪,“丹朱姐,拿著兵符,帶著李大將軍旗號的兵馬向國都來了,卑職前來稟告一聲。”
陳獵虎麵色微變,沒有立刻去讓把孽女抓回來,而是問:“有多少兵馬?”
來人道:“也不算多,遠遠看有三百多人。”因為是陳二姐,且有陳獵虎兵符一路暢通無人查問,這是到了城門前,事關重大,他才來回稟通告。
陳獵虎站起來:“關閉城門,敢有靠近,殺無赦!”抓起大刀向外而去。
陳丹妍麵色煞白:“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