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趙淩誌的子侄一輩”
想到自己不久前才死去的兒子,石敬昌看著宋子安雙眼冒火。
他對身邊幾個匪首道:“誰過去宰掉那廝,把他的腦袋給我拎回來”
那些匪首一個比一個油滑,宋子安敢於出麵單挑他們,不是極為狂妄就是有所依仗。
此外他們看到宋子安手裏那根在夕陽下泛著黃光。
尺寸也比正常情形大出一號的鐵槍,就知道這不是個好對付的。
一個個或是看著對麵,或是四處張望,或這幹脆低下頭看地上的螞蟻打架。
總之,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和宋子安單挑。
石敬昌一皺眉頭,雙方如此對決,當然不可能靠一兩個人決鬥了結戰事。
但是敢不敢單挑,還有單挑的勝負,對於振奮軍心士氣非常重要。
石敬昌看著自己身後那些馬匪大聲道:“你們大概都知道,我的獨子昌福薄,不久起死在西原驛這些惡賊手裏,我這輩子隻有那一個兒子,如果誰殺掉那廝,我就收他為養子,以後不但把我這一本領傾囊相授,而且我所有家業都是他的”
聽到石敬昌這些,那些上有老下有、年齡不、有家有業的匪首們對此無動於衷。
又不是家裏揭不開鍋了,多少都闖出了一些聲名,誰願意去給缺養子。
但是一些年紀尚輕,二十歲上下馬匪頭目,有些本領並不在這些大首領之下。
但是即使在馬匪中也要論資排輩,還要自己召集手下,需要日積月累才能聚集起自己的勢力。
如今看到麵前出現一條捷徑,就是多認個爹又算什麼。
如果成為石敬昌的養子,那奮鬥路上要少多少麻煩。
頓時有六、七個年輕馬匪衝出人群,其中還混雜這一個三十好幾的光棍。
這廝之比石敬昌十幾歲,臉皮也真是厚實。
他來自霍家集那些流氓土棍,禮義廉恥那些東西自然和他素不相識。
看到這幾個人,石敬昌大為欣慰。
他自然沒準備真從裏麵找個養子。
等到今用完,以後多派他們去做危險的買賣,自然就會消失不見。
想要兒子大不多回去多找一群老婆好了,在霍家集裏他已經精心給自己挑選了幾個。
做完西原驛這一票,回去老巢後,每少睡些覺,早晚會有親生兒子出現。
但是這麼多人站出來,充分證明了自己的人格魅力。
田量力、任自討、薑沒趣三個人臉色卻不太痛快。
田量力、薑沒趣兩人是因為其中各有一個他們手下正大力培養的後起之匪。
任自討更是幾乎氣的背過氣去,因為那幾人裏麵居然還有一個是他的兒子任自我。
自己兒子居然在自己麵前要搶著去給別缺兒子,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任自我知道自己這樣做父親一定不爽,但是他既不是長子。
也不是任自討最喜歡的兒子,繼承家業無望。
父親一直把長子留在家裏看家,他倒要每跟在父親身後出來打打殺殺,四處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