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安眼前的情形,就像是風吹到炭火時。
那些隨風竄動的火花,看起來有一種淒厲的美豔。
“好像這些金光對濃霧有某種克製作用!”
宋子安試著先前踏出一步。
那些濃霧紛紛向後躲避,但是這些畢竟是霧氣。
隨風而動是它們的特質,無風或者微風的情形下,很難獲得極快速度。
總有一些霧氣避之不及,被從他頭頂金環射出金光沾到。
隻聽“轟”的一聲。
在金光三尺範圍內,那些濃霧一起燃燒起來。
這金光就像是進入油燈中的一根燈心。
而這些煙霧就是油燈裏的燈油。
“哈哈,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宋子安放聲大笑,邁步向那濃霧走去。
凡是他雙腳所至,三尺內的霧氣便如同幹草烈火一樣燃燒起來。
在他身後不到裏許的一座高坡上。
邵若君和邵永安兩人站著坡頂。
整個邵家馬隊僅剩下他們兩個人。
邵若君還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著,
邵永安卻隻能吃力的柱著自己的鐵槍,才能保持站立。
兩人原本應該趁機逃離簇,但是他們對剛才出現那位神使滿懷信心。
他們不但沒有遠離,反而返回雲崗渡附近。
站在山坡上,他們看到平生見過最為輝煌的一幕。
隻見那個把兩人從那些黑衣人手裏救出的五星神使,從頭頂上不斷射出金色光華。
寶相莊嚴,如一尊降臨人間的神明一樣,走進濃霧。
隨即,那些濃霧在他身體周圍燃燒起來。
火焰中還有或是淒厲的嘶吼、或是喜悅的歡呼聲不斷響起。
淒厲的嘶吼來源裏霧氣裏的邪氣,歡呼聲則是那些怨氣發出的。
之前邵若君因為家族有不少生意要往大雍各州。
她為了家族利益,一直和一教保持著畢竟密切的聯係。
但是生意就是生意,而且西都那位兩星神使聲譽可不怎麼好。
邵若君打心眼裏對這些“神棍”根本不放在眼裏。
直到此刻,邵若君才真正對一教心悅誠服,變成了一個真正的信徒。
在“馬亨利”走進法陣,利用無上聖光燃燒那些邪氣和戾氣的時候。
法陣中心的鐵狂士腦袋中一陣刺痛,幾乎一口血就噴了出去。
他設立的這座法陣之後,法陣等於是他力量和意識的延伸。
鐵狂士自身因為法陣不斷吸收方圓數十裏的冤魂,力量越來越強大,觸覺也伸到越來越遠的地方。
雖然他把那口血硬生生咽了下去。
但是自從那一刻起,他的意識深處始終感到一陣刺痛。
同時他的力量開始由不斷強盛變得逐漸減弱。
這是陣法遭到攻擊的征兆。
鐵狂士立刻利用陣法尋找攻擊的來源。
那股刺痛似乎來自很遠的地方,像是陣法邊緣。
又似乎來自很近的地方,像是近在咫尺。
難怪鐵狂士要抓狂,這些攻擊原本就來源遠近兩個地方。
宋子安在外圍用聖光焚毀那些邪氣的同時。
顧爭名在法陣核心外圍一邊吸納濃霧中的邪氣,一邊屠戮那些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