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英王殿下闖來了。”一個管事的跑的滿頭大汗,衝到了書房門前,小廝想攔都攔不住。
“讓他進來說話。”書房裏傳出曲誌震的聲音,小廝這才讓開了路。
管事的忽忙衝進去:“二老爺不好了,英王殿下來了。”
英王來了?曲誌震一愣,但隨既站了起來,抖了一下衣袍:“走,去迎一下英王。”
“二老爺,英王殿下是闖進來的,奴才們……攔不住,這時候已經快到了。”管事的見曲誌震沒明白,急忙又解釋道,伸手抹了一把汗,他跑的快,這才第一個跑過來先報信。
“闖進來的?發生什麼事了?”曲誌震立時明白到不好,臉色一沉問道。
“奴才們也不知道。”管事的苦著臉道。
他們哪裏敢問,侍衛們上來就把他們踢翻在一處,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衝上去,能過來報一個信已經是他機靈了。
曲誌震皺起了眉頭,他不覺得做了什麼惹得英王動怒的事情,最近他低調的很,什麼也不敢動作,就怕人頂上他,連謝氏也被她拘在後院,讓她先好好的跟太夫人一段時間,現想法子去向女兒哭訴。
想到謝氏,心頭驀的一驚,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夫人去了哪裏?”
“夫人今天已經出府去了,說是去了英王府。”小廝稟報道,“之前夫人過來跟您稟報過的,您讓夫人自己行事就行。”
謝氏過來的時候,曲誌震心情並不好,也沒讓她進書房,還是小廝的話,讓她自便就是,別有事沒事的過來煩她。
“夫人回來了嗎?”曲誌震急問道。
“奴才不知道,奴才現在就去問問。”小廝道。
“曲侍郎不必問其他人,問問本王不是正好!”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聽著沒有一絲一毫的火氣,卻讓曲誌震心頭不一驚。
英王果然來了,急忙從書案後麵轉出來,沒走幾步,裴元浚已經走了進來,幾個侍衛忽拉拉的站在門口,目光陰冷的落在曲誌震的身上。
曲誌震背心處一寒,事情太突然,他沒有任何準備。
“下官見過王爺。”曲誌震行禮,感應到裴元浚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好半響才聽到裴元浚的聲音,“曲侍郎客氣了。”
曲誌震站直身子,抬眸:“下官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王爺見諒。”
“見諒?本王不知道要怎麼見諒,再見諒本王的王妃就要沒了。”裴元浚淡冷的道道。
“王爺……這是何意?”曲誌震驚問道,手指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何意?曲侍郎不知道?”裴元浚嘲諷的打量了他幾眼,“曲侍郎是覺得現在的這一身官服小了一點?本王的官職讓給你如何?”
曲誌震連道不敢,頭低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他再不是,也是英王的嶽丈,偏偏英王對於他這個嶽丈不但沒有絲毫的親近,而且還對他極為冷淡,不隻是在人後,就算是在人前,他這個嶽丈在英王麵前同樣什麼也不
是。
每每那些大臣們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雖然不敢取笑什麼,但看著曲誌震的時候,都是意味深長的。
用力的往下壓了壓心頭的怒意,再一次告誡自己,眼前的這位是英王,不是自己現在能惹得起的……
“下官不敢。”
“曲侍郎還有什麼不敢的,居然能讓本王的王妃為了你差點連性命都丟了,曲侍郎這不是謀官,是想謀本王的性命啊!”裴元浚大袖一甩,轉身往書案後麵轉過去,坐上了曲誌震之前的位置。
聲音雖然清朗,眼底卻是一片陰鷙。
曲誌震稍稍一抬頭,急忙又低了下來,心口突突的跳,再不敢想一些有的沒的事情。
“王爺……下官……下官不知道王爺說的是什麼意思。”曲誌震苦著臉道。
“不知道?”裴元浚笑了,身子往後一靠,“曲侍郎夫妻為了謀尚書之位,逼得本王的王妃不得不傷害自己的身體,以求本王能心軟,替曲侍郎在皇上麵前說幾句話,隻是不知道曲侍郎是高估了本王的王妃,還是高估了本王。”
“什……什麼?”曲誌震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頭驀的抬起,目光驚恐。
“曲侍郎自己謀算了這一切,還要本王說的更清楚,本王這一次過來,就是想讓曲侍郎跟本王說說此事,以後這種事情也不必讓本王的王妃鬧這麼一出,還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還不如有話直接跟本王說,如果再這麼來幾次,本王可能要另娶了。”
裴元浚的眼眸如同浸在冰寒的水中,鎖住了曲誌震,這讓曲誌震如芒在背,身子不自覺的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