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隻關注了季悠然,季悠然的父親,自己那個看起來一無是處的二叔呢?他就不值得懷疑嗎?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聚在肖氏和季悠然的身上,那麼做為二房之主的季永安呢?他如果真的是沒什麼大用,許多事情都跟他沒關係的話,當初那個戲班子的事情,就不會看到季永安的身影了。
最有可疑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元美人的事情。
和季寒月長的象,又有肖氏的瘋話,青雲觀主裏養了一段時間,而後又住在淩安伯府,能瞞下所有人的,能說服太夫人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季永安了,必竟那是他的私生女,如果他不同意,肖氏怎麼也不可能容下元美人的。
至於太夫人最是偏疼小兒子,小兒子文不成,武不就,在太夫人這裏卻是最“孝順”的兒子,比起自己剛直的大兒子,小兒子才是那個“一心一意孝順”她,聽她話的兒子。
比起肖氏、季悠然,季永安最有話語權,也最能把季太夫人說的心動,哪怕自己大兒子身死的大事,都會替他瞞下去
季永安青雲觀主?
他們之間居然也是有聯係的
爹爹過世,大權全部落在二房手中,肖氏掌內院,外院的季永安想幹什麼,想瞞住誰都是極簡單的事情。
段夫人那邊縱然已經成了夫人,有些事情還是做不了主的,況且那時候季太夫 人對段夫人不滿意,時不時的把她叫過去立規矩。
莫影猜測那段時間,應當有僧人進過府
聽她這麼說,段夫人應答下來,不過也表示有些困難,如今的淩安伯府裁剪了 許多開支,人手也減少了許多,特別是二房的人手,淩安伯府已經沒有二房,二房的那些下人被發買了許多,如今留下來的不一定知道。
“夫人隻管查一下門房處就是了。”莫影笑了,提點段夫人,“前門或者後門都可以。”
隻要不是從牆上翻進來的,那自然就是光明正大的進來的,不管是前門還是後門,都是一個突破-處。
莫影更相信這個僧人是季永安帶進來的,那個時候的季永安,可不像現在,整個淩安伯府幾乎就掌在了手中,稍稍隱瞞一下,便可以瞞住所有人的耳目,當然這不代表沒人看到,隻是不敢多嘴罷了。
佛珠最早是季元海給自己的,之後又給了自己一顆,爹爹出事的時候必然是有僧人在,但她找到佛珠的地方的確是在掛在牆上的畫軸間,和元海撿到的地方不同,這地方的確更象是有人故意藏進去的。
先前可能是真的不小心,之後的故意也可以是為了多來幾次淩安伯府。
莫影直覺那些人在找東西找那些信,還是今天北疆二皇子說的玉片,莫影現在還不敢肯定。
不過回去之後要真的把對牌打開,看看裏麵的玉片到底是什麼了
段夫人去查問之後,果然得到了幾個消息,有僧人過府來,是從後門進的,還是季永安去接的,的確不隻一次,但來人戴了鬥蓬,如果不是有一次風吹過,揚起一些,正巧被後門處的婆子看到一個光頭,婆子恐怕怎麼也想不到,來的是一個僧人。
之後府裏也有人看到,但同樣看到的是一個戴鬥篷的人,誰也不知道這是一個僧人。
來的不隻一次,來的時候都穿著寬大的鬥篷,因為是季永安親自去接的,下人們就算看到了也避在一邊,不敢多問。
來的時間一般都是才掌燈的時候,入夜之後離開。
又有人看到有時候淩安伯的書房亮著燈,之後又看到二老爺從裏麵和人走出來,是一個戴鬥蓬的人
聽完段夫人說的話,莫影心裏已經明白,的確是有這麼一個僧人攪和進了當初的血案中,而且這個僧人膽子還很大,來了不隻一次。
她當初隻顧注意裴洛安的動靜,卻沒想到還有一個神秘的僧人也在這裏麵
想到僧人,她忽然心頭一動她手裏其實也有一件東西在的
“這護身符倒是真的精巧!”裴元浚伸手從莫影的手中把護身符接過,翻看了幾下之後,削薄的唇角微勾。
“王爺知道?”莫影水眸一揚,頭微微的側了側,很有幾分嬌俏。
之所以拿出這護身符,是因為這護身符當初還跟周二小姐有些關係,既然懷疑了周二小姐,這看不懂的護身符,她也敢隨便用,之後還在宮裏問過,最後收了起來。
在淩安伯府思想起“僧人”的事情,腦海中就浮現出了這麼一個東西,一個被她當時舍棄不用,一直收藏著的護身符。
上麵的那些字符她也沒看懂。
之前覺得和後宅有關係,也從來沒有拿給裴元浚看過,這會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弄錯了,否則怎麼會一直找不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