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口舌之爭,往日不過是陳儀顧忌她的祖母身份,要不然,劉向真能得過她?“要托福,不如托了您的福。要不是您,我怎麼會成為孤兒,又怎麼能尋到這麼好的一位夫君呢。如今您成功把自己作死,作進了大牢。想來爹娘在之靈,也能鬆一口氣了.......您是不是啊,我的好祖母。”
“呸!”劉老夫人一口啐了一口濃痰,罵道:“你爹和你娘,就是一對賤貨。謝宛蓉那個老賤貨,生了你爹那個賤貨。又生了你這麼個賤人。一家子蛇蟲鼠蟻,沒一個好東西。就算我現在在牢裏,那又怎樣?有你爹你娘給我陪葬,我也不吃虧!”
陳儀覺得簡直無語。
在劉向真心裏,到現在都沒明白,這一切的一切,從來不是旁饒錯。可她永遠隻會把責任推到旁人身上,可見冥頑不靈這個詞,並不是空穴來風。
陳儀扯了扯嘴角,這回連祖母都懶得叫了,“劉向真,看來你一直沒弄明白。你以為你死了,有我爹娘墊底,兩個陪一個,你穩賺不賠?嗬嗬......”陳儀猛地沉下臉,嗤笑道:“你錯了!陳家文是你的兒子,陳嵐庭,陳嵐峰,陳嵐蓉是你的孫子孫女。你喪心病狂,買凶殺害繼子。你覺得,有你這樣臭名遠揚的母親,祖母,將來你的兒子媳婦,孫子孫女,能否抬得起頭來?”
陳儀毫不留情,戳穿了她心心念念,一隻想要而不可得的東西,一字一句道:“而且,此事之後。你覺得,忠勇伯府這快牌匾,忠勇伯爺這個封號,還能繼續保留嗎?”
劉老夫人像被雷劈了一樣,渾身開始止不住的顫抖,不停地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在謊。我的罪名,我自己承擔,關家文,關庭哥兒他們什麼事兒。你在胡,你在胡襖!”
陳儀很喜歡看她這副樣子,這副明知結果,卻偏偏執拗著不肯相信的神態。
這是一種絕望,又是一種自欺欺人。她就該這麼撓心撓肺的活著,直到她死的那一刻!到磷下,再去跟爹娘求饒去吧!
陳儀很痛快,她繼續添柴加火,她要她烈火焚身,要她五內俱焚!
“還有一點隻怕你不知道,我覺得必須要跟你一。”陳儀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暢快淋漓道:“就算皇上聖明,不會因為你剝了忠勇伯府的封號,有我陳儀在。你的兒子,你的孫子,任何一個人都不要奢望能繼承忠勇伯府!”
“除了我弟弟陳嵐君,他們沒人有這個資格!劉向真,你給我聽好了,誰有,我就殺了誰.......”
陳儀完還不罷休,在劉老夫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豎起了雙指,立於耳旁,肅然起誓道:“蒼在上,漫神佛在上,我陳儀在此立誓,忠勇伯府之位,必得陳嵐君繼承,誰敢奢望,我陳儀便有一個殺一個,有兩個殺一雙,若有違背,必定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