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宇,徐浩宇。”季若水掖了掖滑落的圍巾,繼續敲著徐浩宇的門。
“Ma demoise lle,monsieur……”一位宿管阿姨掩著衣服製止了她,示意她停下來。
季若水莫名的看著她,聽著她講了一堆她聽不懂的話,用蹩腳的英語說道:“Aunt,I Can't Understand。”
若水不知道她有沒有聽懂,隻見阿姨拿出一封信來交給她,便走了。
她感覺有不好的事發生,忙拆開那封信看了看。打開後清秀的大字映入眼簾。
若水,對不起,我臨時接到任務,所以隻能先回去,不能陪你去聽講坐了,等你回來再任你處置吧。
落筆人是徐浩宇。
什麼!原來他昨天說的是真的。這個徐浩宇說好了跟她一起去的,現在又臨陣脫逃,看回去怎麼收拾他。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You……”季若水忿忿的把電話打過去,沒想到卻是一陣機械的女音。
季若水蹙起好看的眉毛,露出犯難的神色,這可怎麼辦,沒有了翻譯不說,現在連票都沒有了,還怎麼去啊。
算了,還是乖乖在宿舍待一天吧。季若水怏怏的朝宿舍走去,心裏不斷的咒罵著徐浩宇。
“徐浩宇,你大混蛋,大混蛋……”
“不行!我就這麼回去了,那我來這一趟有什麼意義呢?裏邊進不去,不是還有外邊嘛。”季若水停下腳步,轉念一想,重新打起精神,絕對不能被那個死浩宇給影響。
她隨手打了一個出租車,在手機上搜了奧威大使館的法語讓司機看,心裏暗暗得意。切,徐浩宇別以為我沒你不行。
剛下了出租車,季若水就感覺到寒風刺骨,抬頭望了望,天上連個太陽的影子都找不到。這兒天氣預報也就騙騙她這種“文盲”。
不出她所料,邢博士的演講果然很受歡迎,絡繹不絕的人群超出了季若水的想象。她找準時機,插縫擠進了中間,季若水想:就算進不去,也暖和一會嘛。
對了,她忽然想到,明天返程的機票不知道被徐浩宇放在哪了,她決定再打一個電話。
摸了摸上衣口袋,空的?又摸了摸褲子口袋,也是空的?包裏?她慌亂的翻了翻,沒有!完蛋了,現在手機也丟了,她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啊,遇上的都是倒黴事。
季若水懊惱的撅著櫻桃般的小嘴,用手裹了裹身上略厚的毛呢大衣,可憐兮兮的蹲在牆角旁。不一會兒,喧鬧的隊伍也變得寂靜,隻剩下門口兩個保安和蹲在牆角的季若水。
冷風席卷著全身,不知不覺的天空上又飄起了雪,季若水顫顫的抖動著逐漸發涼的身體,要不是天氣預報報錯了,她也不會穿的這麼單薄啊。
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她戰戰栗栗的起身,可憐兮兮的跑到門口,精致的小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糯糯的聲音中夾雜著顫音。
“保安大哥,我是來找人的,我那個朋友把我的票拿進去了,麻煩你們讓我進去吧。”
“ Veuillez montrer votre billet, s'il vous pla?t。”保安大哥一把攔住她嬌小的身軀,用流利的法語說道。
季若水還在做著無謂的鬥爭,她其實很明白,他們根本聽不懂她的話,而她也不懂他們的話,隻能在門口僵持著。
“Merci。”一聲“謝謝”,讓季若水轉頭看了看,在她一旁多了一個昕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