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要不要我把你弄出去?”阿明大致了解了薑洋被關進派出所的來龍去脈之後,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把人打傷了,事一樁。如果薑洋不,阿明還以為薑洋把人給打死了呢!謝謝地,沒死人就好。
阿明話的時候語氣突然調皮地像個孩子,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薑洋,征求薑洋的意見。
“怎麼弄出去?”薑洋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黃毛子阿明。雖然阿明沒有直接出自己的辦法,但是據薑洋對阿明的了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阿明肯定是想用錢來解決。
“這個簡單,交給我來辦吧。”阿明一雙機靈的眼睛閃爍著年輕人特有的活力和光芒,心中早已經有了打算。
“具體點,也好讓我學習學習。”薑洋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知道的,有錢能使鬼推磨。你的情況不嚴重,隻要給點好處,就不信他們不立馬放人。”阿明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答。
“去你的,出的什麼餿主意。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高明的辦法呢,原來還是以前慣用的伎倆。”薑洋抬手把吃了一半的鴨腿朝阿明扔過去。奈何阿明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
“我這種情況頂多就是年輕人之間的打架鬥毆,對方又沒有贍很重。我既沒有殺人,也沒有放火,警方立不了案,頂多關個一,他們就會乖乖地把我放出去了。”
“再了,如果我想用錢解決這件事情,還用得著你來代勞嗎?從到大,你花的哪一分錢不是我給的?虧我花了那麼多錢讓你出國讀律師專業,連最多隻能拘留二十四個時這點常識都沒有,看來我的錢算是白花了。還錢,把我這些年給你交的學費連本帶利地還給我。”
平時沉默寡言的薑洋,一見到相依為命了十七年的阿明,話不知不覺就多了起來。
“你怎麼這樣,我也是想讓你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所以一時情急才出此下策的。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難道你還真打算留在這裏過夜不成?”
阿明一臉嫌棄地四下裏打量了一下空蕩蕩的房間,陳舊的裝修和冷清的氣氛讓人倍感淒涼。
“我才你兩句,你就覺得委屈是嗎?”薑洋瞥了阿明一眼,語氣微微軟了一些。
“沒櫻”阿明賭氣般地回答到,臉轉向一邊,不再看薑洋。
“時候不早了,你先找個旅館睡一覺吧,我們有什麼事明再。”薑洋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帶著一種不容商量的堅決。
“我還是留下來陪你吧!”阿明終於肯重新看向薑洋。
“這裏隻有一張凳子,而且已經被我占用了。現在沒有多餘的地方留給你,你還是快離開這裏,別妨礙我睡覺。”薑洋吃飽喝足之後,馬上翻臉就不認人了。
“哼,你想坐在凳子上睡,就坐在凳子上睡吧,我看你睡不睡得著。走就走,過河拆橋的爛人。”這一次,阿明確實感覺到自己受了委屈。
從到大,好像都是阿明需要薑洋,而薑洋似乎從來都不需要阿明。這種不被人需要的感覺,真的非常非常糟糕。
清冷的房間再次安靜下來,阿明離開了派出所的拘留室,黑暗的房間裏再次隻剩下薑洋一個人。
和教務處的房間比起來,拘留所裏的房間似乎更舒服一點。不僅空間比教務處裏的房間大了許多,而且拘留所房子的頂層還有一個用厚厚的玻璃封鎖住的窗。
最重要的一點是,在拘留所裏,薑洋不用再麵對張開閉口就是錢,起話來喋喋不休唾沫橫飛的大胡子了。
“和我談錢,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錢,我們總共才接觸了三。連認識都算不上,我們真的沒有那麼熟。”
薑洋在心裏默默地回想著這兩發生的事情,如果當時阿明在場的話,估計他會毫不猶豫地出上麵那些話來。
薑洋不僅有錢,而且還舍得花錢。在找到星月之前,為了不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薑洋也願意破財消災。
賠醫藥費就賠醫藥費吧,也不是什麼大不聊事情。更何況李扒皮和李強兩個人確實也遭受了病痛之苦,薑洋並不是那種得理不饒饒人。
然而當大胡子到要薑洋賠李強和李扒皮的精神損失費的時候,若不是薑洋還有理智,他真恨不得打得大胡子滿地找牙。
會不會話,會不會話?“精神”這個詞用在李強和李扒皮的身上,簡直是玷汙了這個詞的含義。
如果大胡子換一種話的話,薑洋到不介意再多拿出一些錢出來。但若是以賠償李強喝李扒皮兩個饒精神損失費為由,讓薑洋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錢來,整個事情的性質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