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家一家人萬念俱灰的時候,美國的一家曾經替楊詩雅看過病的醫院卻傳來消息,他們找到合適的心髒了。
能夠不用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來救自己的女兒,楊詩雅的母親自然是再高興不過。就這樣,楊詩雅絕處逢生,在夾縫中求生存,求生欲極強的盛夏也僥幸躲過一劫。
一開始的時候,楊詩雅的母親隻是以為自己的丈夫為了救他們的女兒,隨便找了個女人然後和她要了個孩子。
雖然心裏像是有一根刺卡在嗓子眼裏,但是楊詩雅的母親並不願意打聽有關那個孩子,以及孩子的母親和自己丈夫的事情,更不願意見她。
後來的後來,也不知道楊詩雅的母親從哪裏聽的,盛夏竟然是自己的丈夫和他心裏一直愛著,後來被迫拋棄的女人生的孩子。
所謂沒有愛就沒有恨,善妒的婦人如同洪水猛獸一般,竟然在繁華的豪車豪宅裏,暗暗地痛恨起對此一無所知的盛夏來。
那個時候,楊家還是楊亮的父親做主。考慮到盛夏畢竟是楊家的骨肉,留著楊家的血。所以他老人家不顧楊詩雅媽媽歇斯底裏的反對,硬是把盛夏留了下來,並且給盛夏取名槳楊柳”。
盛夏在楊家生活的幾年受盡了楊詩雅和她媽媽的白眼和羞辱,直到楊亮的父親去世,楊詩雅的媽媽通過她娘家的關係,在楊氏集團爭得了一個董事長的位置的時候,楊家卻是由楊詩雅的媽媽這個外姓人了算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然而楊詩雅媽媽的第一把火不是在楊氏集團的公司裏燒起來的,而是在楊家內部燒起來的。
盛夏一直是楊詩雅母女兩的眼中釘肉中刺。在當今這個法治社會,殺人犯法。然而就算不能把盛夏除之而後快,楊詩雅的媽媽也絕對容不下盛夏繼續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
於是楊詩雅的媽媽當家做主以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還是一個孩子,無依無靠的盛夏掃地出門了。
……
午飯時間到了,盛夏雖然感覺到了肚子餓,卻沒有一點想吃東西的欲望。
上午放學的鈴聲響過十分鍾的時候,楊詩雅再次出現在盛夏的麵前。這一次楊詩雅沒有站在教室外,而是直截簾地推門走了進去。
“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有什麼話就吧。”盛夏覺得自己實在沒有什麼話和楊詩雅,然而楊詩雅既然專程從聖城跑到紅河鎮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來找自己,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隻是,盛夏實在想不出一直看自己不順眼的楊詩雅,究竟會為了什麼事情專程跑這一趟。
“你媽媽的骨灰需要遷出楊家的祖墳,看在姐妹一場的份兒上,我特地來通知你一聲。明上午十點,你會去認領你媽的骨灰盒吧?”楊詩雅在談論起盛夏母親的骨灰的時候,語氣冷淡地就像嘴裏嚼著一塊尖銳的冰淩。
“你媽的,什麼叫需要遷出楊家的祖墳,誰的需要?你們還有沒有人性,我媽已經被你們逼死了,你們現在還要讓她連死都不得安寧嗎?”盛夏一時失控,忍不住流下一滴淚來,但是倔強的盛夏抬手擦去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