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錢能解決的問題,對他們這些有錢人而言從來就不是問題。這是楊詩雅從楊亮和她的母親那裏耳濡目染學到的東西。
“楊先生,你要教訓自己的女兒,等我走了好好教訓。我沒功夫也沒有興趣參與到你們的家事中去。雖然楊詩雅一向口無遮攔,還喜歡造謠生事。不過剛才她有一句話倒是對了,我和她,和你們楊家早就沒有絲毫的關係了。”
盛夏表完態以後,實在不願意在楊家久留。
盛夏車門已經拉開了,楊亮卻突然出言請求“那個……盛夏,你能不能幫忙在呂長遠麵前幫楊家美言幾句。最近呂氏國際處處刁難楊氏集團,如果呂長遠不肯放楊家一條生路,楊家恐怕就要破產了。”
穿著家居服的楊亮,似乎一瞬間衰老了十歲。他頭上隱隱閃現的一縷銀發,投射到盛夏的眼裏特別刺眼。
想不到一向在商界殺伐果斷,辣手無情,從來不給別人留後路的楊氏集團的董事長楊亮,也有低下頭乞求別饒一。真是活久見啊。
盛夏冷冷地看著麵前對自己忍氣吞聲的楊亮心裏非但沒有絲毫的同情,反而在瞬間升騰起一股怒火來。
當年如果楊亮不那麼薄情寡義,為了自己想要的權勢和榮華富貴不僅把愛他如命的莉莉莎傷了個體無完膚,還執意要讓她肚子裏未出生的孩子的心髒,來替換楊詩雅病變不健康的心髒。
身懷六甲的莉莉莎也不會絕望至極,心中懷著易強悲憤,孤單影隻的遠走他鄉。更不會在自己沒有來得及見一麵自己腹中的胎兒的情況下,就已經含恨而終。
紅河鎮的冬是那樣那樣的冷,紅河鎮的那片一望無際的海岸在冬季,是那樣淒冷而荒涼。莉莉莎在留給盛夏的遺書中曾經提到過,她最怕黑和冷。
所以莉莉莎特地為在冬降生的盛夏取名為盛夏,就是想讓她以後生活在溫暖的季節裏。
一年四季,夏是最溫暖的季節,也是白晝最長,黑暗最短的季節。
莉莉莎把自己今生最美好的願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女兒盛夏的身上。但是那一年,莉莉莎大著肚子即將臨盆的時候,一個人躺在淒冷入骨的紅河海岸。在亙古的寒意和黑暗中,躺在自己的血泊中足足有三個晝夜。
那個時候,莉莉莎的內心該是多麼的孤獨、恐懼和絕望啊!
心狠手辣的楊**死了莉莉莎不,在麵對自己大難不死的女兒盛夏的時候,他也是沒有一絲絲的溫情。
那個時候盛夏還是一個兩三歲的孩子,剛剛記事。楊亮對待盛夏卻像看一個怪物一樣,每次見麵要麼就是直接無視,要麼就是冷言冷語。
“爸爸,慈祥溫暖的爸爸,父愛如山。”諸如此類的詞彙,在盛夏的記憶中就像是課本裏撒下的謊言一樣,孤苦無依的盛夏從來沒有體驗過。
如果當年楊亮能夠對莉莉莎母女稍微好那麼一點點,如今盛夏和楊亮的關係也不會如此劍拔弩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