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Ktv裏,盛夏和莫山山對視的那幾十秒,似乎有一整個世紀那麼漫長。
莫山山略微閃躲的眼神裏那抹愧疚是那麼的明顯,盛夏不知道莫山山在愧疚什麼。是因為這些日子一直可以躲著自己,所以才心存愧疚嗎?
轉眼的功夫,林阿嬌和她那一夥同事好朋友早已經有有笑地從盛夏的身邊走了過去。
林阿嬌竟然沒有看見盛夏這個大活人,可見她一定又喝了不少的酒。林阿嬌從十三歲就開始喝酒了,如今酒量比起以前又有了很大的進步。
盛夏不擔心林阿嬌會喝醉,她倒是很擔心林阿嬌喝不醉。喝醉了就不喝了,不喝醉難免還要繼續喝。酒喝多了傷身。
不過有莫山山陪在林阿嬌身邊,應該不會有問題。盡管不知道莫山山因為什麼原因近些日子一直刻意躲避自己,但是盛夏對莫山山的信任還是一如既往的。
“莫山山,快點跟上,幹什麼呢你?”走在前麵的林阿嬌話的同時剛想回頭看一眼身後的莫山山,卻被身邊左右兩側的一男一女拉扯了過去。
“呦,林阿嬌,沒看出來啊,管的這麼嚴啊。你男朋友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就憑你長得這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臉,你男朋友一輩子都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跑不了。”林阿嬌身邊的男女嬉笑著打趣林阿嬌。
“來了。”莫山山答應了林阿嬌一聲,然後深深地看了盛夏一樣,緊接著便和盛夏擦肩而過了。當那莫山山決定從那段鐵質樓梯上去而複返的時候,便已經注定了莫山山這一輩子都要和盛夏擦肩而過了。
終究,莫山山沒有和盛夏打招呼,盛夏也沒有叫住莫山山。
“盛夏,你還行不行了,怎麼這麼慢?”就在盛夏和莫山山像路人一樣彼此路過的刹那,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薑洋突然叫了盛夏一聲。
同一時間,盛夏和莫山山微微僵硬不自然的身體都有著很明顯的遲疑。
“那是莫山山嗎?”薑洋從莫山山的背影認出了他,但是並不是很確定。
“不是,一個路人而又,你看錯了。”不想多作解釋,盛夏幹脆一句話否決了所櫻
薑洋雖然和莫山山不熟,但是在紅河鎮的時候,莫山山來找過盛夏,所以薑洋對莫山山也有過一麵之緣。
薑洋並不是那種過目不忘的人,但是隻是和莫山山匆匆打過一次照麵,薑洋就很敏感地意識到莫山山在盛夏心目中的位置很不一般。有意無意的,薑洋便記住了莫山山。
本來隻是從背影,薑洋並不確定剛才那個人是不是莫山山。但是從盛夏一口否定時候,她臉部的細微變化,薑洋察覺到盛夏謊了。
盛夏每次謊的時候,她右眼處的太陽穴位置的筋就會不自然的跳動一下。
這個特點就連盛夏本人都不知道,至於其他人就更無從知曉了。但是當薑洋知道原來盛夏就是他一直苦苦尋找的星月的時候,兩個人之間像是突然連接了一根紐帶。關於盛夏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仔細觀察過的薑洋都能了然於心。
雖然發現了盛夏了謊,但是薑洋並沒有當場拆穿她。既然盛夏不想,薑洋又何須追問。更何況,薑洋可沒有興趣和盛夏談論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