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式的走廊就像一個倒扣在地麵上的半圓柱體,隻有進出口的地方有光線通過,越往裏走光線越稀少。位於假山中間部位的黑屋,便是隔絕了所有外部光線的所在。
每次吃飯的時候,盛夏都會看到這座高鬆巍峨、無比氣派的假山。因為假山就位於教學樓通往學校食堂的途中,假山的四周是一片麵積不大也絕對不的人工湖。
由於盛夏很怕水的緣故,所以每次經過那座極具威嚴性的假山的時候,總是遠遠地看看,從未曾靠得太近。
盛夏本以為那座假山就像其他所有的假山一樣,隻是一座假山而已。卻沒曾想,原來在假山的中心地帶會隱藏著一座密不透風的黑屋。
聖城學校假山的造型不同於其他地方的假山,遠遠地看過去,位於人工湖上的假山的外觀,正是一個展翅欲飛的雄鷹。
而黑屋的所在,正處於雄鷹的腹部,或者也可以是在雄鷹大道肚子裏。事後,還有些腦洞大開的被測試者無比形象的形容,黑屋的位置剛好處於雄鷹的“子宮裏”。
子宮?隻有女人才會有子宮,雄鷹的身體結構裏不存在子宮。就算有類似於子宮的構造,也不會叫子宮這個名字。“子宮”這個詞組可以是女饒專屬。
用“子宮”在女人身體中的位置,來形容黑暗屋在有著雄鷹造型的假山中的位置,乍一聽感覺很誇張很滑稽,但是真正進入到黑屋裏接受對自己誠實度測試的人都有一個類似的感覺:
當被測試者坐在極端安靜極端黑暗的黑屋裏的時候,就會像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兒,隻能在母親的子宮裏才能存活一樣,對於外界的壓力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
盛夏在黑暗的黑屋裏非常安靜的坐了十分鍾,在此期間盛夏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由於氣氛太過死寂,有那麼一瞬間盛夏感覺自己甚至都聽到了自己手腕處脈搏跳動的聲音。
“好,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一個女饒聲音突然在全然密閉的黑屋裏想起,由於聲音出現地太過突然,讓盛夏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有著展翅欲飛的雄鷹造型的假山,雄鷹的兩扇如同微微收攏的手掌一樣的翅膀,便是假山如同倒扣在地上的半圓柱體形狀的,左右兩個成完全相反方向的出入口。
盛夏不知道在黑暗的屋裏話的的那個女人,是在盛夏進入到黑屋之前就已經在那裏了,還是從假山的另一個出入口和盛夏一同進入到黑屋裏來的。
就像在此之前,盛夏對位於假山中間位置的這座黑屋的存在一無所知一樣,盛夏同樣不知道那個在完全的黑暗中,對自己“好,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那句話中的“可以開始了”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個完全隱沒在黑暗中看不見的女人,在盛夏進入到黑屋的這十分鍾裏,一直站在暗處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包括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
難道在那十分鍾之前,隱藏在黑暗中的女人因為沒有對盛夏做出最初的判斷,所以他們的測試才遲遲沒有開始。
而十分鍾之後,黑暗中的女人已經對盛夏做出了一定地判斷,所以才“可以開始了嗎?”
不知道怎麼回事,浸沒在完全的黑暗中的盛夏,明顯地感覺到此時的自己比其他任何時候的自己都多疑。
黑暗和未知容易讓人產生恐懼和猜疑。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對一個饒誠實與否進行測試,結果究竟有幾人可以順利通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