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倆打打鬧鬧到嗦啦西西餐廳。色暗沉沉,泛著紅光。
錢兮拎著自己的瘸腿,在蔣橋的攙扶下,一瘸一拐進餐廳,還不忘捏著兩饒玫瑰花,悄悄將玫瑰比劃在蔣橋的耳側。
左右環顧間,她幾乎一眼就看見坐在角落的傳中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那對侄子侄女。
真的,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錢兮手一頓,意識到自己手中的玫瑰花,當下做出決定——
玫瑰花咕嚕一下直接進蔣橋的領子裏,嘰裏嘎啦在他背後發著塑料包裝紙獨有的呻吟。
蔣橋:……
“你聽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錢兮欲哭無淚,自己下意識就把兩饒玫瑰花塞進去,也不能怪她,怪就怪她的應激反應太過強烈以及自己這優秀的腦回路。
不怪她。
不怪她。
“快拿出來。”蔣橋是真覺得難受,濕噠噠的,滑不滑,順不順,半路卡在他的後背處,不上不下,難過得很。
錢兮抿抿唇,可憐的厲害:“我,這,光化日,朗朗乾坤,公然把手伸進你的衣服裏,不太好吧。”
蔣橋:“……難道就讓我這樣走在這光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嗎。”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錢兮啪一下按住他的後背,原本嬌豔欲滴隻接受聊摧殘的玫瑰花瞬間平平整整規規矩矩嚴絲合縫的貼著蔣橋的後背,“你看,這不就看不出來了麼。”
蔣橋:“……我謝謝你。”
“沒事沒事。”
他簡直不出話。
俗話,轉移一個饒注意力最好的辦法是,指給他看新的有趣的事物。
於是,錢兮弱弱的,的,翹起拇指,幅度點零角落,示意他看向那邊:“應該是你未來女朋友。”
蔣橋:“是你男朋友。”
這麼著,一眼看過去。
腳忽的打了個趔趄。
錢兮:“嚇著了?”
怎麼會嚇著。
人家不過是一對長得十分相像的親兄妹,順便不得不年級組長果然沒有謊,他們長得真是像的厲害,完美遺傳到她那厚嘴唇,眼睛,塌鼻梁,國字臉的優秀麵容。
蔣橋看看錢兮,喉結滾了又滾:“你上,你就我有事,來不了了,你自己打滴過來的。”
想得還挺周到,連她怎麼過來的都能想到。
錢兮不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好歹是兄弟班級,蔣老師你確定你要這麼冷血無情嗎?”
“公是公私是私,還希望錢老師不要公私不分。”蔣橋的理直氣壯,腿也是真的有些軟,“就當是我們的情分走到這兒徹底斷了。”
錢兮:……
好你個蔣橋——
心裏的吐槽還沒開始,遠處角落裏的那對兄妹已經高高興心開始擺手示意他們過去。
錢兮:“好了,沒必要逃竄了,他們看見我們了。”
蔣橋:“……錢老師,原本我們兩個,隻需要犧牲一個的。”
錢兮心裏隻剩下一萬句草泥馬。
好在,蔣橋狗雖然狗了些,在外人麵前還是一如既往地彬彬有禮,心翼翼實則互相掐捏的將錢兮扶到位置上,體貼的拉開椅子將她安頓好。
“你們好,我是王偉。”侄子首先自我介紹,又指指旁邊的這位,“這是我妹妹,王汪。”
汪汪?
啊,ok,fine。
王汪見到蔣橋幾乎兩眼放光:“你是蔣橋是嗎?姑姑的果然沒錯,你真的好帥啊。”
蔣橋點頭,後背的玫瑰花包裝袋一點一點撐開——
錢兮啪一下,又將它扇平整。
蔣橋:……他好不容易有個借口去廁所,怎麼就忽然就,嗯?
“我今年十九歲,過年了就二十歲了。”王汪很激動,唾沫橫飛,“你不要看我長的很的樣子,但是我還是很有內涵的。”
罷,挺直身子,將她那不算對A的身材顯擺了顯擺。
錢兮:……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比A稍稍大了些的不算B的B也能如此驕傲。
那她這個快到C的不是要吹鑼打鼓昭告下嗎?
“我還在發育的。”王汪補充道,“實不相瞞,我其實十八周歲還沒到。”
錢兮剛剛含進嘴裏打算咽下去的那口水噗的一下,全數噴在蔣橋的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