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裏有不少娛樂項目,錢兮秀了一把自己攀岩技術後,便沒有力氣再動,被蔣橋領著去休息室。
“這裏還有休息室?”她跟在蔣橋身後,四處打量,“不過這邊的確吊頂很高,好像沒有二樓的確有點虧。”
蔣橋扭頭看她一眼,嗯一聲:“就是平常讓他們休息休息,或者晚上太晚不回去住一晚的地方。”
“大家都住這兒?”
他點頭:“不過我有自己的房間。”
錢兮嘴角跟著上翹,故意問:“那我是去哪兒休息呀?”
“你想去哪兒休息?”
“想睡先生的床呢。”
蔣橋:“……錢兮,矜持點。”
她捂住嘴,眼睛眯的隻剩下一條縫,忽的飛快衝上去,整個人平他身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問:“我剛剛是不是很帥?”
“嗯。”他伸手向後攬住她的腿,防止她掉下去,“剛剛像個王子。”
“哈哈哈哈。”錢兮整個人神采飛揚,嘚瑟的很,“本來是想幫你報仇到底噠,但是我怕許軼哭鼻子,我覺得我還是要矜持一點,不能老給他挖坑。”
蔣橋對這個倒是無所謂的很:“他們都挺開的起玩笑,基本上答應的,再不情願也會做。”
“可是,我還是想,讓他們喜歡我一點。”
她害怕自己玩過火,最後得不償失,自己失去他們的喜歡。
畢竟都是蔣橋的好朋友,還是希望他們都喜歡自己。
“不過,許軼跟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差別還挺大。”
錢兮至今記得第一次見到許軼的時候,他好像表現出來的是完全的冷靜自持形象,今再見麵倒是有點親切,甚至可憐。
蔣橋想到遊戲廳,笑笑:“一個開遊戲廳的人,你想他會有多正經?”
想來也是。
“話,你是本市人?”她將整個腦袋拱到脖子前,斜著眼瞧他,“你是杭城的啊。”
“你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
錢兮腮幫子一鼓一鼓,騰出一隻手推了推麵前並不存在的眼鏡,冷哼:“虧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別的市的人,還想著帶你出去見見世麵,看看這個花花世界呢。”
“那你帶我去了嗎?”
一想到剛認識的那一個月,兩個人最常出現的情況就是互相懟,後來雖然變成了情侶,但好像也沒太多時間出去晃。
“這都是因為學校太忙了。”她快速為自己找到一個原因,笑嗬嗬的,“這種逛逛街啊,什麼的,都要有三四假期,玩起來才叫爽呢。”
“喔。”
“而且我帶著你見我爸了。”錢兮雙手抱住他修長的脖子,軟著聲撒嬌,“這也算是帶你認識了啊,你一點都不記得,你不上心。”
蔣橋:???
怎麼就得出這個結論的?
“而且你居然不告訴我你是杭城人。”錢兮的鏰兒的鏰兒的起勁,“你知不知道這對我幼的心靈產生了多大的傷害?”
“多大?”
“這麼大。”她嚐試著比劃了一下,發現自己實在控製不住平衡,又趕緊抓住他的脖子不放手,“反正超級大。”
蔣橋整個人跟著她的動作左右晃了晃,見她終於再次攬上來,沒好氣:“再大你要是摔下去了也變成爛泥了。”
“喔。”
“而且你也沒問起。”蔣橋軟聲道,“從來沒問過我什麼重要問題啊。”
“這不是應該你自己嘛。”
她從來不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些事需要問,如果對方願意,那麼遲早會,如果不願意,那問再多也是多餘的。
“而且,我也不能確定你願不願意,你要是不願意,我問了不是很尷尬?”
蔣橋:“你問的,我都會。”
“那把你曖昧對象一個個出來吧,從你出生跟你住一個病房的那個姑娘開始。”
蔣橋:“……那那個姑娘,應該是真正的坦誠相見的青梅竹馬吧。”
“蔣橋!”
錢兮氣的想從他身上爬下來,一邊挪身子一邊嘀嘀咕咕:“你就是個鐵憨憨,我不要跟你話了。”
“好了好了。”他將人摟的更緊,轉彎往樓梯上走,“待會兒真摔成爛泥了。”
她又乖乖伏到他身上。
蔣橋推開麵前白色的門,往裏走:“這幾年沒怎麼來過,這邊也多虧許軼他們打理。”
倒是打理的沒什麼差別,隻不過好像客流量沒之前那麼多,不過也還過得去。
房間很幹淨,到處都是白色,唯一另外的顏色也不過是黑色,跟他自己家裏的裝修差不了多少,到處都是金屬製品,看著還挺機械。
錢兮左右張望兩眼,目光落在床正對麵的那麵白牆上。
白牆上有一個硬紙板似的長方形框,上麵零零碎碎訂了不少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