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無縛雞之力?
蔣橋嘴一抽,無奈反駁:“手可殺雞鴨吧。”
錢兮微笑。
好了人家什麼都是對的,遙想蔣橋當年,告白初時,為錢兮馬首是瞻,奈何不過數日,此皆煙消雲散呐。
“又在想什麼?”蔣橋見她邊搖頭邊微笑,一看便知道這個人又在YY,以前的錢兮喜歡當場懟他,現在的錢兮喜歡,一邊懟一邊對他心底咒罵。
做人難。
“沒什麼。”她聳聳肩,將身子往前傾,“幫我把衣服解開吧,我要洗澡了。”
“嗯。”他垂頭,慢條斯理。
他的鼻子很挺,側麵看的時候就覺得很突出,沒想到正麵看,居然還覺得,皮膚真好。
她開始懷疑蔣橋是不是墊過鼻子。
“我剛剛在想。”她偏偏頭,撩撩自己半幹不幹的頭發,倚著浴室門,眨了眨右眼。
一個漂漂亮亮的ink,“我待會兒要穿什麼樣的浴袍,才顯得性感迷人。”
“還敢想,你是不知好歹了是吧——”蔣橋伸手拽她,卻被對方一個靈活的轉身完美避過,轉而是“嘭”一聲,浴室門關上。
“哢噠”。
浴室門上鎖了。
蔣橋:……
還行,還挺有防範意識。
他甩甩停在空中的手,無奈聳肩。
錢兮洗澡很快,主要是酒店的東西都不算太幹淨,洗久了最後也是白洗,隨便衝了衝,保證自己渾身熱呼呼之後,慢悠悠圍著浴巾從裏麵出來。
蔣橋坐在床頭,盯著手機看。
半沒抬頭。
“嗯哼。”她輕咳一聲,趴在浴室門上,對著床上的人笑,“蔣先生~”
“嗯。”
仍舊沒抬頭。
這讓錢兮忽然有些放心。
她將腦袋有往外蹭了蹭,扒拉著門:“女子可以求您辦件事兒嗎?”
蔣橋終於抬眼,隻不過——
“考慮好穿哪件浴袍了?”他偏過頭,上下掃射一番趴在門上不願意動彈的某人,挑眉,“怎麼不出來?”
她仍舊趴在浴室門上,訕訕的笑:“你不是要燒烤麼,怎麼還不去?”
舌尖頂住腮幫子,嘴角向上咧了咧,蔣橋還是沒忍住,沒好氣道:“怎麼,還想著你的燒烤呢?”
瞬間,姑娘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否認:“我隻是比較心疼那七十塊一斤的二師兄。”
“有事事。”蔣橋皺眉,一見她那樣子就知道肯定有事,當下將手機丟在一邊,起身走過來,“是不是缺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快?”
她猶豫著,話也是吞吞吐吐不清楚,最後不得已,隻能點點頭:“我想知道孩兒們是不是乖乖的。”
蔣橋狐疑的很:“真的?”
他已經三兩步走到床尾,馬上要衝到她麵前。
錢兮伸出手,帶著哭音:“你你你,別過來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男未婚女未嫁,別影響我行情啊。”
他頓住,轉而笑出聲,一字一句道:“什麼叫,別,影響,行情?”
糟糕,一不心又嘴瓢了。
“我是,我,我沒穿衣服。”姑娘垂著腦袋,可憐巴巴的,“人家還是個清白的姑娘,怎麼都要避諱些嘛。”
到這兒,還心翼翼抬眸對著他笑了笑,嘴角有一個的梨渦,這樣故意笑的時候,明顯而又可愛。
聽到這兒,他越發覺得好笑,圈著手慢悠悠往她那兒走,沉聲道:“不是還想著誘惑我嗎?”
“這,是終極目標,慢慢來。”錢兮咽了咽口水,是真的害羞,手插進濕漉漉的頭發裏,的抓了抓,可憐兮兮,“我,本質還是一個,挺保守的人。”
“我還是過來看看吧。”
錢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蔣橋你給我滾!”
蔣橋:……
他真的,真的,一步都沒有走。
“平常那麼大膽,這會兒怎麼逗一句就炸了?”他退後幾步,好笑的很,“不是一直都些模棱兩可的話,恨不得能把我撩的不可控?”
她扁扁嘴,頭發散落在兩側,將整張臉遮的的,加上剛洗完澡,臉上自帶粉粉的腮紅,看著越發可愛。
“我平常是知道,你絕對不會做什麼。”錢兮抬頭,“但我現在不確定,畢竟我這麼誘人可口。”
也是很少見到有人明明怕得要死,卻還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並且絲毫沒覺得自己有任何問題,出來的話,甚至還有點兒莫名的無辜?
怎麼會覺得她無辜?
蔣橋擺擺手,到底沒再靠近她,隻是伸出手:“把你的濕衣服給我。”
“幹嘛?”
“開空調吹幹。”
錢兮喔一聲,撈過衣服遞過去,聲嘀咕:“一般裏不都是,直接給買套衣服嗎。”
蔣橋嘴角抽了抽,到底沒忍住:“現在去哪兒給你買套衣服?買套純綠色自然無公害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