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兮是在尖叫聲中吃完早餐的。
包玥醒來時,一臉懵懂,對著她扇了扇長長的睫毛,奇奇怪怪的對著她瞧,然後冒出一句:“姐姐好好看喔。”
“但是,你是誰呢。”
她偏了偏腦袋,從自己衣櫃裏撈出一身比較年輕的衣服,遞給她:“先洗個澡換上這個,思純在外麵等你,是你今有社團活動?”
包玥來不及犯花癡,匆匆看了眼時間,然後,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尖叫聲。
季思純坐在飯桌前,一口一口咬著包子,時不時看一眼臥室,急的很:“她怎麼還不出來?”
錢兮瞥他一眼,沒好氣:“這麼點兒時間就等不及了?到時候你接親怎麼辦?”
季思純:……
什麼東西?
她意識到自己話有點兒多,下意識吞了口口水,緊接著道:“今晚上回來吃飯,總該跟我好好怎麼回事?”
季思純:……
“聽到沒?”
“好。”他垂眼,倒是不再看臥室,乖乖將麵前的東西消滅幹淨,想了想,又問,“要給蔣橋拿過去嗎?”
“他待會兒會自己買。”錢兮仍舊低著頭,一點點剝著茶葉蛋,也不吃,直接放進袋子裏。
包玥出來時,他們已經吃完,時間也已經般三十五,現在趕過去大概也隻能勉強湊個遲到一會會兒。
錢兮把剝好的茶葉蛋順帶著包子一塊兒遞給季思純,示意他待會兒讓包玥在路上吃,而後,淡聲道了聲再見,頭也不回的回臥室睡覺。
可困死她了。
蔣橋過來的時候,她回籠覺正睡到興起,整個人趴在床上,咕嚕咕嚕的冒泡泡。
他微微蹲下身,腦袋湊近她,低聲道:“起床了,嗯?”
“嗯~~”
“乖,快點兒起床。”手柔柔的撚起她一撮頭發,懸著圈兒轉了轉,“快點兒。”
她砸吧砸吧嘴,無意識翻了個身。
見她是真沒反應,蔣橋倒也不惱,站直了身子,雙手環胸,冷聲道:“不交代交代你昨為什麼出現在那兒嗎?”
錢兮的後脖子涼了涼。
“周一文給我的定位,可是酒吧。”
錢兮的後背都涼了。
原本躺在床上裝睡著的某人縮縮脖子,下意識想往被子裏鑽。
“快點兒,不然待會兒我更不好話。”
錢兮麻溜的睜開眼,坐直了身子。
好討厭的,為什麼她這麼慫。
蔣橋倒也不是真的想懲罰她,伸手捏著她的脖子,一下一下揉:“昨晚上喝了多少?”
啊哦,好像大家都被包玥那個大酒鬼給吸引了,原以為沒人注意她這個酒鬼呢。
錢兮眼神還不是很清明,噘著嘴撒嬌:“沒喝酒,我光喝果汁了,那是個清吧。”
“那我鼻子昨是壞了?你身上怎麼那麼重的酒味?”
她使勁嗅了嗅自個兒身上,樂滋滋搖頭:“沒有啊,客官您聞聞,香噴噴的女士專屬味道,完全沒有添加一滴酒精,是真正的無添加喔。”
蔣橋挑眉,好笑得很:“你這衣服都換了,澡也洗了,別,可能連頭都洗了。”
錢兮:……
這麼可愛又愛漂亮的她,那肯定是昨晚上已經一條龍服務過了呀。
所以他現在死無對證,隻要她打死不認,蔣橋就沒辦法逼良為娼。
“行了,快點兒。”他沒什麼耐心,今就想聽聽她到底喝了多少,手有一下沒一下揉搓著她的脖子,涼涼的,也不算舒服,但就是莫名讓錢兮有種被灌了一斤二鍋頭的暈眩福
“我沒迎…”
“我跟粟裕認識。”
錢兮:!
“怎麼可能,人家是一開酒館的,你怎麼會認識?”姑娘下意識扭頭看向他,因為動作幅度過大,脖子哢噠一聲——
扭了。
這會兒真是被灌了一斤二鍋頭。
火燒火燎的難受呐。
蔣橋見她那樣,猜到大概,雙手扣住她的脖子,稍稍使力——
“嘶。”
是真疼了一下。
“我跟他怎麼認識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問問你喝了多少酒,你這麼排斥作什麼?”
“怕你一個沒忍住,直接把我斬立決啊。”她皺皺鼻子,脖子已經舒服許多,又可以快快樂樂的扭著脖子玩耍,“而且我真沒喝。”
“他們店什麼挺好喝?”
“桃花眼啊。”錢兮順嘴回,轉而又捂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