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短短兩時間，緊接著，就是兵荒馬亂的回宿舍收拾行李包裹滾蛋。
教室裏的東西照舊攤著，等下次回來估分的時候收拾。
緊接著，就是填誌願，分發畢業證和畢業照。
當初拍畢業照的時候，班裏穿著統一的班服，大剌剌的笑著，錢兮被強製性要求坐在c位，成為當場最有精彩的崽——
錢兮看著手裏剛收到的一疊畢業照，有點兒欲哭無淚。
“怎麼了？”向芬芬湊近，盯著她手裏的照片看了看，噗嗤一聲笑出來：“錢老師，別的老師都挺正經的，怎麼到你這兒，就變了？”
她也想知道，為什麼當初按下快門的時候，她正張著嘴，左手去撩頭發——
看著詼諧又正經。
“當時攝影師沒找你核對，讓你選一選嗎？”她奇怪，“按理來，班主任不是有權利選一下照片嗎？”
錢兮：“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張照片上，所有老師都很帥很美，學生也都很可愛，但我很可笑。”
這也是令人難忘的回憶。
“先去教室吧。”她實在是忍不住想笑，向芬芬主動逃避，“我先去看看大家，最後再打個照麵。”
明是誌願填報，任課老師就不來了。
錢兮點點頭，將剛剛收到的照片放進抽屜，歎氣。
中考結束後，所有的紀律遵守湊變成了過往雲煙，大家嘰嘰喳喳繞在一起，看著手裏的答案長籲短歎。
“這道電路題，我居然做對了！”
“我錯了，這邊走不通。”
“哎哎哎，數學最後一道選擇題蒙對沒有？！”
“我就選C啊，你們偏不信。”
“你那不會做就選C的訣竅，也就是這次蒙對了。”
“誰的，我這可是多年的出來的經驗！”
“語文第四題語病我就搞錯了，當時讀了好多遍，就在A和D裏選不好，好不容易選了個A，結果又給我改成D，答案就是A，真是氣死了。”
“所以千萬不要隨隨便便改答案。”
錢兮進教室的時候，此次中考試卷成績大甩賣還在如火如荼進行著，隱隱約約還聽到有人這次數學卷子不算很難。
“誰數學卷子不難的？”她笑。
今她穿了件簡單的碎花裙，頭發梳成一個的丸子，加上碎花蝴蝶結發卡點綴，倒是年輕的像是個剛畢業的孩子。
“老師，你今穿的還挺像是個大學生的。”
考試結束，原先的拘束少了不少，大家全都把錢兮當朋友看，玩笑話也多了不少。
“村裏有個姑娘叫芳，長得好看又善良~”
被起哄的錢兮倒是抿唇笑笑，也沒覺得怎麼，隻抬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些：“估分估的怎麼樣？”
“也就這樣啦~”
“待會兒把你們的估分成績報給班長，班長交給我。”
“啊，怎麼還要上交成績啊。”
錢兮笑：“學校也要知道你們到底幾斤幾兩，才能對外吹牛自己有多厲害啊。”
“學校還指望我們呢？”
“不指望你們指望我們？”她搖頭，“你們報學校，不看哪所學校出的好學生多一些？”
有個調皮的男生搖頭：“我隻看哪所學校規章製度少一點兒。”
“對對對，還有規矩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