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二人繼續交手,一人使槍,一人用刀,當當當不斷交擊,人影交錯,在月光下,輾轉騰挪,不斷攻擊,想要致對方死地。
劉禹辰越打越順手,完整的槍技逐漸在腦海中翻滾,以前覺得沒有用處,現在卻能安身立命,依靠它來殺敵了,也幸虧剛才偷襲得手,使滕山飛有傷在身,實力驟降,否則,他以長兵廝殺,經驗不足,還真打不過對方。
當當當!
兩人又打了二三十幾回合,身子都不同程度受傷了,被兵器刮破了口子,鮮血溢出。
最後,劉禹辰仗著近身拳腳功夫,出其不意,一腳踢中滕山飛的右膝蓋,左手拔出匕首挺近一劃,割破了滕山飛的喉嚨,這才結束了戰鬥。
“當啷!”劉禹辰手中長槍落地,整個人也軟坐下來,渾身疲軟、酸疼,這一晚上又是殺敵,又是騎馬,又是拚殺,還受了傷,體力都快透支了。
“喂,誰贏了?救救我——”郭玉瀅聽到滕山飛的慘叫聲,卻發現那名家將也跟著坐在地上,不知道究竟情況如何了,畢竟隔著幾十步遠,又是濃濃的夜色下。
“等下,大姐,我來救你!”劉禹辰想到人質還沒有完全解救下來,於是強提一口氣,撿起長槍,撐著身體,步履闌珊走過去,用匕首把捆綁在郭玉瀅身上的繩子隔斷了,使她重獲自由。
“這次,多謝你了!”郭玉瀅雖是郭家大姐,但很有禮貌,並沒有因為他是家將,就指毆氣盛,反而道謝一聲。
如果換做其它家將,早就激動起來,一下‘這是屬下份內應當,不必言謝’的話,但是劉禹辰不清楚,卻覺得她理應道謝,所以回道:“不客氣,你傷的如何。”
“我好像,腳歪了,膝蓋也破了,渾身都疼,不過,沒有打傷。”郭玉瀅有些委屈,雖然以前也練過一陣子的劍術和拳腳功夫,但隻是一時興起,並沒有多下苦功,殺敵本領,要真正長功夫,必須下苦功,日積月累,才能不斷練出勁道,否則,姑娘練的隻是花架子,沒有什麼殺傷力。
劉禹辰鬆了一口氣,把她扶起來:“咱們找個地方先歇息一下吧,馬匹一個重傷,一個跑了,我們沒有坐騎,渾身帶傷,大黑夜的,走不出多遠,等亮了,也許家主會派人過來四處搜尋我們。”
“好吧!”郭玉瀅覺得他的有道理,也就同意下來。
“嗷嗷嗷——”這時候,山林間傳出了狼嚎的聲音,讓二人臉色微變。
“咱們快的走,找個地方躲起來,山狼出沒,肯定聞到了這裏的血腥氣。”劉禹辰一驚,在秦末時代,大自然保護很好,豺狼虎豹,毒蛇粗莽在山林間橫行,並不稀奇。
郭玉瀅也有幾分害怕,拽住了他的臂膀,有些擔憂,剛走兩步,一隻腳還有些疼痛難當。
“我來背你!”劉禹辰恢複了一點力氣,把郭玉瀅背在了身後,朝著一處山嶺高坡走去,先找個地方躲避豺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