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把將早已昏迷無力而癱軟的念蘭攔腰抱進懷裏,因動作的幅度過大,使得別在念蘭耳後固定麵紗的銀針從發絲滑落,隨之,臉上的麵紗從側麵落下。
揪著月月衣領的影有一瞬的失神,他從來沒見過她的真實麵貌。每次在暗地裏見她,不管出入什麼場合,臉上總是不離麵紗,以為她戴麵紗是為了遮醜。
那時還暗自的嘲諷,水國不要她,將她加入木國,木國的王爺也不願娶她而說自己是斷袖,卻不想麵紗下是這番的景象。
緊閉的雙眼,額前是那被汗水打濕而淩亂的留海,柳眉即使是在昏迷也是緊皺在一起,臉上,沒有化任何的胭脂,所以慘白的臉越發的明顯,唇上更是齒痕累累,估計是忍受疼痛時咬住自己的唇企圖掩蓋腳下的疼痛,唇更是早已失去了原本那紅潤的血色,盡添淒美。
這番的場景,讓人有種忍不住想要將這個可憐的女子抱在懷裏憐惜的錯覺。
此時,清醒過來的月月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重量,也沒感覺到自己身上有疼痛之處,這才將眼睛慢慢的睜開一條縫。
卻看見自己的公主在一個黑衣人的懷裏,以為是刺客,猛的睜大了眼睛,指著魅顫抖著聲音威脅道:“你……你……你別亂來啊!我會喊人的啊!”
“笨蛋!閉嘴。”聽的揪著她領子的影嘴角一抽,將視線從念蘭的臉上收回,收回揪住衣領的手,低頭對著月月一聲咒罵。
魅則是直接抱著念蘭饒過月月和影朝屋裏走去。
“喂、喂、喂,你別走,你到底聽見沒聽見我說的話啊,你要帶公主去哪啊!”見黑衣人抱著公主就走,月月趕緊跟上,卻見他是抱著公主進了房間,這才停下腳步,放下心來!
可是轉念一想,這是女子的閨房,一個大男人抱著昏迷的公主,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再說,公主將來可是要做王妃的。
又提起裙追上去:“喂、喂、你不能進去,那是公主的閨房!”可是任由月月在後麵怎麼阻止也沒用。
身後,地上的麵紗早已被影收進懷中,上前幾步,跟在月月的身後,雙手抱胸,沒好氣道:“你啊!就省省力氣吧!”
“你們誰啊,怎麼可以隨便進公主的房間!要是毀了公主的聲譽,公主還怎麼嫁人啊!”月月見魅不理自己,就順話指責影。
影已經無話可說了,一臉的無藥可救:“你家公主怎麼會那麼笨,找了個這麼蠢的丫鬟。難道你就看不出來,你的公主受傷了嗎?”
“什麼?”一聽公主受傷,那還得了!難怪公主會暈倒了。
將念蘭躺放在床上的魅,輕脫下念蘭的鞋,看到那已經滲出布襪的血絲和膿水,心裏既心疼,又無奈。“你究竟要為水國做到什麼程度才肯罷休?你隻是一個女人,女人啊!女人不是都應該躺在男人的懷裏受那個人的保護嗎?為何你卻相反的處處為一個國家著想呢?你這樣,會很累的。”
看了眼念蘭緊閉的眼,和慘白的臉,最終隻能憋著化作歎息一聲。對著身後道:“去打盆熱水來!”
“啊!好,我,我去!”說完,月月積極的轉身就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