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木子葉清似下定決心。
直起身子,向念蘭躺著的床鋪走去。對著太醫道:“往後就由你王府多跑幾趟,她的身子狀況就勞煩你多費心了。”雙手將念蘭用被子包裹起來,連被子一同抱起朝門口走去。
太醫腹誹:什麼叫往後多費心?他一直很費心的好不?不僅費心,而且還費神!
在木子葉清打開門,要跨出門之際,身後幽幽飄來太醫的一句:“現在,王妃的身子,隻要平日裏多注意些保暖,不做劇烈的運動,亦或者不出汗受涼,不會出現什麼狀況。隻是老臣還有一句話,這胎兒越大的時候滑胎,對王妃的身子造成的危害就越嚴重,那對王妃往後的影響和老臣所預料的有所差別,到時的情況就受不了老臣控製。王爺要慎重考慮才是!也希望王爺盡快下定結論。”
使得,懷中抱著念蘭的木子葉清,背影一僵。
木子葉清低頭看了眼懷中沉睡的沒有一絲要醒來的念蘭,神色複雜,內心糾結至極。
“多謝,本王記下了。”說完提腳跨出房門。
太醫隻能在房內搖頭歎息一聲,從藥箱中拿出他珍貴的自己都舍不得用一個白瓷瓶,放在桌上,隨後在下麵壓著張用法與用量的字條,拿起旁邊自己的藥箱背上。
走出房門,對著門外的柳通道:“柳總管,麻煩你將桌子上的白瓷瓶子和字條交給王爺,老臣宮裏還有急事,就先告退了。”
柳通側身看了眼房內桌子上的白瓷瓶,對太醫抱拳道:“屬下定將藥物交到王爺的手中。”
“唉,一切皆是天命啊!”太醫聞此,又是一陣歎息,這才背著藥箱出了院子。
柳通看著太醫遠去的背影,愣愣出神。“好深奧的一句話!”轉身進房,將桌子上的藥瓶子和紙條拿起又複快步的出門。
木子葉清將念蘭送回東院,讓竹兒和月月照顧。出門之際,碰上了正巧追上的柳通。“你怎麼來了?”
“屬下參見王爺。”柳通見出門的是木子葉清,上前抱拳。又從懷中掏出太醫臨走時留下的紙條和藥瓶子遞給木子葉清。“王爺,這是太醫剛才臨走時留下的藥和字條,說是要屬下交給你。”
木子葉清接過柳通手中的字條看過之後,再接過柳通手中的藥瓶子。對著柳通說了句:“嗯,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轉身回房。
床邊為念蘭擦拭的月月剛才就聽見了門外,柳通的聲音。現在見木子葉清離去又複回頭,不由的停下手,轉身站起,欠身道:“王爺。”
一旁的正在折疊念蘭洗淨的衣衫,見進房的是木子葉清,也不由的放下手中折疊到一半的衣衫,站起身欠身道:“奴婢參見王爺。”
木子葉清將手中的藥瓶子交給竹兒道:“這個瓶子裏裝的是秘製的安胎藥,謹慎保管,每日給我王妃服用一粒。”
其實,他看得出念蘭對月月親近些,似乎對這個竹兒有所防備。但是這種事還是交給竹兒比較妥當。她看上去比較內斂些。月月這丫鬟做事過於毛躁,沒準哪日,這藥在她的手中毀了,亦或者忽然不見了。這藥可是這世上僅此一瓶,他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