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一口氣,匆匆跑回東宮。
直至到了宮門口才停下,臉上的汗水滴滴晶瑩透亮,口幹舌燥,彎著腰,雙手支撐在膝蓋上,看著地麵,不停的喘息。
這時,旁邊伸過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指,其手中還拿著一杯茶。小芸幾乎已經聞到了那杯裏的茶水香!這人還真是好,簡直就是雪中送炭,知道她現在正口渴呢!
小芸沒有多想,毫不客氣的接過仰頭“咕嚕咕嚕”一口喝下。喝完,將杯子遞回,順著豪爽的說:“再來一杯。”
隻是那人並沒有離去為小芸再倒一杯來,而是在一旁關心道:“一杯稍微解解渴,潤下喉就夠了,不然這茶都喝飽了,待會兒吃不下飯,晚上又得餓了。”
聽著聲音,不用說也知道是何人!
慕容流雲。
雖然他沒有前去參加宴會,但魅剛才已經將壽宴上所發生的事將給他聽了。這壽宴才剛開始出了這等事,想她們現在也應該還沒飽。
同時,他也知道了小芸恢複了記憶。不過,從之前開始,小芸對自己一直都是若離若現,所以,她恢複沒恢複記憶對於他來說並沒有多大的關係。隻要她還是她就好,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聞聲,小芸這才反映過來,剛才好像有人給自己遞茶來著?
平日裏都是玖墨為自己倒茶,她都已經習慣了。可是,剛剛玖墨才被自己遣派去送無痕了,就算是飛也應該沒那麼快回來吧!還悠閑的給自己倒茶。
小芸抬頭去看身邊的那人,原是正一臉關心的慕容流雲。小芸想起自己匆匆趕回的原因,下意識的朝宮內看去,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待看見了不遠處坐在凳子上,同樣看著自己的魅時,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幸好沒走。”她還真怕他再次一聲不吭的走了。
慕容流雲握著被子,離的小芸也是最近的,自然聽到小芸剛才那鬆氣聲。隻見他輕笑一聲,掩下心中的酸意,朝著魅說了句小芸不明白的話:“魅,我贏了。”
不過小芸稍微還是有那麼一點的頭緒。他們似乎在打什麼賭約,不過現在慕容流雲贏了。
魅隻是底下了頭,一手放在桌子上微微握成拳,一手放在膝蓋上。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隻見慕容流雲又複轉頭對小芸說:“你要是再晚來一步,我可就真留不住他了。嗬嗬……”說的很輕鬆,看了眼小芸,又朝著魅的方向做了個眼神,大聲的說:“壽宴不了了之,想必你們也都還沒用膳吧!你們等會兒,我這就去喚人來準備用膳。”說完,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轉身出門,他知道她們兩人定有話要說,便找個借口出門,將房間讓給小芸和魅。
慕容流雲出去了,房內隻剩下小芸和魅兩人。
小芸沒有說話,隻是站在原地就那麼看著魅,不知在想什麼。
良久,魅似乎感覺不到房間內有聲響,以為小芸走了。不禁抬頭,卻正好對上小芸的視線。
兩人的視線就這麼無聲的在空中交織在一起。從對方的眼中,可以看到對方對自己的思念和相思。
魅似乎是想說什麼,想問什麼,可是始終沒有說出口,靜靜的看著小芸。
倒是小芸,直截了當的問:“你昨天為什麼一聲不吭的就走?你和母皇暗下商議的那些事,那些秘密可以不告訴我,但是你至少離開的時候當麵告訴我一聲。你不知道我會擔心嗎?”說著,臉上隱隱有著怒意。想到他昨晚忽然的不辭而別,她當時真的以為他就這麼走了。
魅沒有回答,依舊是看著小芸,看著她臉上的怒氣。
魅的不回答,反倒顯是她在那無路取鬧了。小芸不由有些窘的臉紅,聲音不由的降低了幾分,結結巴巴的說:“你難道你就沒有什麼可解釋的嗎?”
小芸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熟悉她的人應該都知道她是最不耐別人看的,隻要被人一盯著她看,她就會不好意思。這時,魅站起身,慢慢的走近小芸身邊,低沉著聲音:“小芸,哦,不,我現在應該喚你主子才對。”
“你說什麼呢?這話是什麼意思?”聽到魅那亂七八糟的稱呼,小芸抬頭看向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魅,有些不悅的皺眉。
魅離在小芸兩步遠的地方站定,很肯定的訴說:“你不是已經恢複記憶了嗎?那就應該清楚的知道。你在失憶前,你愛的人應該是木子葉清。我隻是你的暗衛,我清楚的和你之前的身份和差別。我隻是你的屬下,知道自己不配……”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隻有魅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