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厲害…我們,幾十個打一個都打不過他。現在,他跟著我們一起回來了!”
秦一霸驚呆了。
愣了一小會。他整理整理衣襟,不理會在那裏快要哭出來的秦大牛,親自出門去迎接了。
這會兒惹上了厲害的主,雖然不知道那是何方神聖。都怪這群廢物,好好的日子不怪偏偏瞎了狗眼招上個厲害的。他身為一寨之主,得好好去給人家賠個不是。
怕那厲害人物一氣之下,把自己這寨子連根掀了。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待走出門去,看清楚這個把他半個寨子的小弟揍回來的人物後,秦一霸實在是不太想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這個人,明明是個少年模樣,再怎麼仔細看也不過十八九歲,眉目俊朗,清秀異常,手上還扶著一個相仿年齡的如花似玉的姑娘。
這等人物,根本就和自己這種粗鄙大漢、山野村夫不是一個世界的啊。
他一時間無法開口。木雲天卻不耐煩起來:“喂,你這裏能不能煮藥?”
“能,自然能。”秦一霸賠著笑臉。眼前的少年先不管怎樣,總之順著他來是最明智的辦法。
看到秦一霸連連賠笑臉,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木雲天的語氣也緩和了許多:“與我同行的這位姑娘感染了風寒,借你們地方熬藥休息一下。病好了我們自然會走。”
“荒山野地的,貴人來了自然求之不得,請進請進。”秦一霸在心中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看來少年不是來跟自己計較的。這麼點小小的要求自己自然是能做到的盡力去做。
熬了藥,眼看著梨音喝下,又喝了些清粥,安穩的睡去了。木雲天才放心的從他們專門準備的臥房中退出來。
秦一霸早擺好了一桌酒:“少俠這等英雄人物今日來這裏,真是令我寨蓬蓽生輝啊,少俠賞臉來喝一杯如何?”
木雲天擺擺手:“喝酒就算了。吃的多來幾樣。”他以前就被厚臉皮慣了,雖然失憶了,品性倒是沒有變化。不過這種有一說一的性格,倒也爽快利落。
秦一霸看他雖然一副公子哥長相,說話卻十分不扭捏作態,深合他胃口。當下也就不再勸,吩咐小的們把酒撤了。又多上了幾樣吃的。
木雲天從醒來之後十幾天一直都在山裏,每天幾樣野果子和烤魚野雞野兔輪著來,吃膩了是正常的。那些清淡小菜和各樣主食,他吃著十分順口。加上一天沒吃飯又餓了。忍不住就多吃了一些。
秦一霸雖然隻是個莽漢,但是活了十幾年,世麵還是見過的。一看木雲天他就知道,這少年一定是出生於大富大貴之家。和自己完全不一樣。因為在準備飯菜的時候也就格外用心了一些,但是即使再用心,也不過是平時的菜色摘洗的幹淨一些。材料豐富一些。
但是見到眼前這少年一點都沒有嫌棄自己這裏的意思,敞開了胃口在那裏大吃,當下覺得非常歡喜。隻覺得自己被看的起了,十分之高興。
木雲天風卷殘雲之後,舒服地打了個飽嗝,再看看桌上的杯盤狼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對著秦一霸連連稱謝。
秦一霸更是高興起來,性格豪爽又彬彬有禮的英俊少年他本來就欣賞。於是飯後更是命人泡茶款待,與他談天說地了起來。
木雲天雖然對自己的事情了解的不多,但是在這幾天跟梨音那裏也了解到不少東西。梨音也是怕他到了城裏以後啥都不懂像個傻子一樣鬧出什麼笑話,被人圍觀事小,引起注目可就是大了。別忘了他們的特殊身份,要是在金國被捕了,那麻煩可就源源不斷了。
於是跟秦一霸天南地北的閑聊居然也毫無障礙,遇到自己記得含糊不清的地方,一律說自己年紀輕閱曆尚淺,在家讀書練武並不太懂得人情世故為理由糊弄過去。秦一霸自然停了這些話是深信不疑,也是打開了話匣子,遇到木雲天說不懂的地方就滔滔不絕的給他講解。兩人一直聊到深夜裏。
秦一霸覺得遇到了知己,自有相見恨晚之感。木雲天雖然早上被他的那群小弟們挑釁了,而且不止一次,但是自己一點都沒有被占到便宜,也來人家這裏吃了飯煮了藥,說是雪中送炭也不過分。而秦一霸熱情爽朗的性格他也很欣賞,因為和他聊天倒也不全是應付了事。自己也樂在其中。
木雲天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登時渾身舒暢。因為這麼多天來都是睡山洞,第一次睡在柔軟的床上,清早的陽光打在身上。愜意的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窗外有不知名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
擔心著梨音,他放棄了在床上多躺一會兒的想法,爬起來穿好衣服,出去發現秦二牛正在大廳裏忙忙碌碌地,見到他就扯開一個打打的笑臉:“雲少俠,起早啊。”
梨音早就叮囑過他,在金國境內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名字。別人問起的時候他就一律對外用雲木這個名字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