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定沒想到，會突然看見秦仹出現在眼前。
秦佔一年裏還有去國外見秦仹的機會，但是秦嘉定沒有，他隻能被動的守在深城等秦仹回來看他，因為知道秦仹不喜歡他冒然跑去打擾。
愣了一下，秦嘉定慢半拍叫道：“爸。”
秦仹麵色平靜的：“比我上次見你的時候，又長高了不少。”
秦佔心，可不嘛，一年了。
秦嘉定和秦仹俱是內心動蕩不安，表現在臉上卻又出奇的不冷不熱，秦嘉定更是有種‘近鄉情怯’的錯覺，看不見的時候很想，見了麵又覺得想逃。
他出聲問：“爸，你吃飯了嗎？”
“飛機上吃了一點。”
“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麵對著一米七幾的兒子，秦仹強忍著不去觸碰，不去親近，秦嘉定比他去年見到的時候長高了不少，出來的話也似乎成熟了許多。
秦仹眼底帶著幾分詫色，“你做？”
秦嘉定點頭，胸有成竹的問：“你想吃中餐還是西餐？”
秦佔從旁道：“我建議你吃中餐。”
秦嘉定看了眼秦佔，秦佔又補了一句：“畢竟回國了。”
秦仹：“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秦嘉定一溜煙的跑了，偌大房間裏，隻剩老爺子和秦佔，秦仹。
秦仹坐在老爺子下手邊，恭恭敬敬的寒暄，老爺子遞過一盤看不出是什麼的東西，讓他吃，秦仹倒也聽話，拿了一個放進嘴裏，咬了一下，竟然沒咬動。
老爺子：“使點勁。”
秦仹用力，‘咯嘣’一聲，恍惚間他不知道是嘴裏的東西碎了，還是牙碎了。
老爺子問：“好吃嗎？”
秦仹費力嚼了幾下，囫圇吞棗的咽下去，“什麼東西這麼硬？”
老爺子：“你兒子起早給我烤的愛心餅幹，沒吃出甜味來嗎？”
秦仹算是後知後覺，明白秦佔為什麼‘你太爺爺七十多快八十了’。
“爺爺，您別太寵著他，這東西您根本吃不了，別把身體吃壞了。”
老爺子：“你不寵，還不許我寵，我爸爸都沒你這麼霸道。”
聞言，秦仹垂下視線，一聲不吭。
秦佔坐在另一處的沙發上看手機，想閔薑西了，要不要找茬給她打個電話？什麼呢？
老爺子完秦仹又看向秦佔，出聲問：“手怎麼弄的？”
秦佔隨口回道：“貓撓的。”
老爺子：“哪隻貓這麼不長眼，帶過來我幫你養兩。”
秦佔道：“就不給您添亂了，我自己能馴好。”
“還舍不得，看來願意被撓。”
秦佔起身，老爺子道：“你兩句就要走？”
秦佔把手機抬起來，“電話。”
他邁步往外走，電話是冼佐打來的，秦佔聽著。
冼佐：“趙六不禁收拾，很快就把榮平給咬出來，是榮平讓他找人去動閔薑西。”
秦佔黑著臉道：“我在療養院，你去找榮平，順道通知一下他們家，以後未必有兒子送終。”
電話掛斷，秦佔回身，秦仹不知何時站在門口，兩人目光相對，秦仹問：“你又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