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幫忙打包好，周川接過兩個袋子，起身的時候，程雙還是對顏了句：“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吃飯。”
罷，她又衝著冼佐點了下頭，“我們先走了。”
顏是意料之中的頭不抬眼不睜，她已經在吃第二份鹵肉飯，冼佐倒是抬眼回視她，同樣點了下頭。
看著兩人並肩離開的背影，隻兩秒，冼佐收回視線，顏吃飯的時候從不主動話，今則破荒的出聲：“我討厭她。”
冼佐麵色平靜的道：“她沒有惡意。”
顏道：“她有男朋友。”
冼佐懂她的言外之意，顏是程雙明明有男朋友，還對外打著冼佐女朋友的幌子。
冼佐：“她是閔薑西閨蜜。”
言外之意，他不得不幫。
顏用勺子扒著盤中的飯，幾秒後道：“你要討厭她，我想辦法。”
冼佐下意識的：“別動她。”
顏勺子一頓，抬眼看向冼佐，目光直直的，沒有冷厲，隻有淡，“我沒要動她，我去找佔哥，要是佔哥管不了，我就去找閔薑西。”
冼佐：“一點事，犯不著驚動他們。”
顏仍舊望著冼佐，不辨喜怒的道：“你不討厭她？”
冼佐淡定的回視顏，本想是，可耳邊忽然傳出男人的聲音‘我們打包回家吃吧’，那麼隨意又自然的口吻，像是不知過多少次……
冼佐沒有回答，顏垂下視線，繼續吃飯。
店外，兩人走出幾米遠，不等周川開口，程雙率先道：“你家在哪兒，我先送你回去。”
聞言，周川側頭看來，出聲道：“你不來嗎？”
程雙眼睛一瞪，“想什麼美事兒呢，我知道你故意給我找台階，給我一份飯，我回家吃完給你反饋。”
周川打量程雙那張看不出任何不快的臉，慢半拍道：“你不生氣？”
程雙：“給人家弄的這麼不高興，我有什麼臉生氣。”
周川問：“你認識剛剛那女的？”
程雙：“見過。”
周川道：“她和冼佐是什麼關係？”
半夜三更出來吃飯，自然是……程雙：“女性朋友。”
周川眼底劃過狐疑，站著不話，程雙道：“怪咖身邊的都是怪咖，冼佐不好惹，你指望他朋友好惹？”
周川眉頭輕蹙，出聲嘀咕：“你又不欠她的，再怪也不至於那麼沒禮貌吧。”
程雙：“是我先對著人家笑的，人家知道我是為什麼笑？”
周川：“就算一開始有誤會，之後你都道歉了，她還一點反應都沒有，兩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臭臉……”
程雙反過來安撫他，“行了，你也夠偏心眼兒的，你知道我沒惡意，全世界人民就都得知道我沒惡意？幸好是在深城，這要是在東北，別笑，你多看人一眼，人家都會問‘你瞅啥！’”
周川比程雙還憋氣委屈的樣子，繃著臉道：“你以後別打著冼佐女朋友的旗號了，有事我替你想辦法。”
“呦呦呦。”程雙抬眼看向周川，故意打趣道：“還沒喝就開始多了？”
周川道：“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別把我當孩子，現在十四五都不是孩子了，二十四五的還被嫌，你要不喜歡我就找點實質性的理由，我追不到你是我沒本事，有本事別拿年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