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仙子的醫術(1 / 1)

遠處城郊有一座別苑,院裏有一棵偌大桃樹,開滿桃花。紅木大門口擠滿了人,別苑內特別寬敞,能容納幾百餘人。院落中,隻有一個青石層樓,別致而清雅,四周栽種各種花草,遠遠聞著香味彌漫。許多人聚在此處,哄哄嚷嚷的等上仙來。

文殊君同鸞兒站在人群中,問了一個大叔,“請問大叔你們來此為何啊?”

老漢,“是靈山的上仙,每年來這裏三次,為人治病消災。我們附近幾百裏的老百姓都受過上仙恩惠,去年我兒子得了頑疾,也是上仙給治好的。難得上仙來一次,所以大夥都不願錯過啊。”看眾人期待的神情,文殊君倒也想見識一下這所謂的靈山上仙了。

這時一陣奇香,隨風彌漫,空中一片彩雲飄至,伴著悅耳的鈴聲,瞬間飄下無數花瓣,鋪成彩橋,紛紛落下。人們都恭敬跪地膜拜,大聲喊著“上仙”。

兩個侍女聲音柔和,“諸位莫要再跪拜,快快請起。”但見兩個侍女大約十七八歲,先飄然至前頭,後麵一個白衣少女,笑吟吟的飄在花叢中,膚光如雪,雙目似一湖靈水,在那些跪拜的人身上打量流光閃耀。

這少女容貌秀麗之極,看上去二十左右,如明珠生輝,美玉華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雅潤。一隻白玉般的纖手輕揮,如鈴聲清脆動聽的,“諸位快請起,本仙今日前來,你等有求與我,我當極力幫助。”

眾人喧嘩,搶著要看病求事。兩邊侍女溫和提醒眾人排隊依次看病。

白衣少女慢悠悠走到一個石桌前,坐在石椅上,示意兩個侍女安排眾人看病。

這時候走進一個青年男子,他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鬥篷,猶似身在煙中霧裏,除了一頭黑發披在身後之外,麵部完全被鬥篷遮住。

他對著白衣少女雙手一拱,聲調謙和有禮,“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白衣少女輕撩他一眼,“你是哪位?本仙與人看病,必須按次序方可,你不可搶在他人之前。”眾人也搶著,“是啊,是啊,你到那邊排隊才是…..”

男子應道,“好吧,是我破了仙子規矩,諸位對不住了。”他向人群拱手道歉,徒後邊。

文殊君甚是好奇,此人不以真麵目示人,必定有隱情!他朗聲言道,“那位公子你可到我這裏,稍後就會排到你,再詢問仙子也不遲。”

那人轉身拱手,“謝謝這位公子。”他看了一眼鸞兒,嘴角牽著微笑,又來到鸞兒身後,“謝姑娘讓位於我……”

鸞兒隻覺得聲音熟悉,可愛一笑,“不必客氣,嘻嘻…..”。

第一位看病的是個老者,妻子常年病在床,老漢腿腳不利索。

仙子把脈出病因,“老人家,您乃是常年在陰濕之地居住,落下病根。你所居住之所必然是四處環水,四季濕潤。您必是常感覺身上骨頭酸痛,夜不安枕,疼痛不堪!”她搖搖頭微歎。

老人連連稱是,“仙子真是神人,我家住城外的十裏河邊,連年水災四周全是積水,因為在那裏打魚為生,所以一直沒搬走。請問仙子該如何解除病患?”老人一臉期待。

“老人家不必心急,”她回頭看一眼左邊的侍女,“蘭兒,開方子,去取濕草三錢,鹿油膏一貼,紅花丸三顆。”侍女叫過老人,把他領到石頭屋那邊取藥。

之後又連接看了十幾個病人,白衣少女顯得十分有耐心。

這時輪到了文殊君,他見那仙子望聞問切,下藥精準,試想討教一二。他本自也會歧黃之術,自然感興趣。

文殊君慢步上前,悠然微笑,“仙子,在下求病!”他拿出羽扇半遮著自己的臉,輕輕咳了幾聲,然後漫語道,“我常年病中,身體無力,不知何因?求仙子賜教…..”

仙子看一眼文殊君,“請坐。”文殊君坐在石椅上,拿過左手,示意仙子帶脈。

仙子玉指微彈便止,“公子不必多看。”那仙子彈脈便知文殊君非凡人之軀,微露笑容,“公子病的甚是厲害呢。”

鸞兒上千便問,“請問仙子,我哥哥得了什麼病症?為何吃不下咽不下,睡不著?”她睜大眼睛,故意配合文殊君,很是調皮。

帶著鬥篷的男子,湊過去鸞兒身邊,輕聲,“姑娘,你真是調皮,難道你看不出這位仙子已經看出你哥哥不是普通人了嗎?為何你卻如此呆傻嘴?”

鸞兒張大眼睛,看了披鬥篷人一眼,低聲回了一句,“莫非你也非凡人?藏頭露尾,不敢見人嗎?哼!”有些驕縱樣子。

“姑娘所言極是,在下長得醜陋,怕嚇壞了姑娘,所以……..不得不遮遮掩掩!”帶著鬥篷的男子笑著回道。

白衣少女看了一眼鸞兒,微笑輕輕,“你哥哥的病很重!而且,看樣子隻有姑娘可以醫得好,公子我的可對?”

她輕身站起來,輕顰淺笑如她,高潔素雅如她,清靈空幽如她,秀婉脫俗如她,溫柔幾許如她,姿絕色如她,至真至純如她,語言淡若清音,嘴唇微張念道,

“公子是害了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