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煙見鸞兒和阡祖兩個人呆呆的愣在那裏,也是心知肚明,心中雖不情願,卻還是故作豁達道,“那就讓我代我弟弟阡祖,陪陪百花仙子遊園一看吧,仙子這邊請。”
“有勞若煙姐姐了。”阡祖甚是感激,看了一眼若煙和百花仙子。
“姐姐,不要......”鸞兒拉住百花仙子,“一起話便好........”
百花仙子未語,看了一眼鸞兒,便和著若煙一同出去了。
若煙心中自是不快,卻依然笑麵如花。
阡祖感受著鸞兒柔情似水的目光,心中抱有歉意,那種心疼,心跳夾雜在一起的感覺,甚是複雜。
二人四目相對許久,鸞兒衝著他可愛的一笑,“阡祖哥哥...........”鸞兒眼睛紅紅的,晶瑩含淚。
她感覺有一種純然的傷心,心裏像被火燒一樣,開始半癡半呆,又含有興奮的暈眩,“終於見到你了,阡祖哥哥........”
阡祖的喉嚨發幹,全身輕微地顫抖,眼淚無法遏止地往外湧,從胸腔裏發出一陣低沉的、像山穀裏回音一樣的哭聲,他心更疼了“鸞兒......你,你為何逃婚啊?我並不知道你和二弟的事。雖然陰差陽錯,可我也倍感欣慰,二弟是那麼堂堂男兒......”
阡祖強穩住心中的痛楚,勉強的對著鸞兒微笑,嘴角顫動,“他,他才是能配得上你的人.......”眼中淚,心中痛,不知什麼滋味!
鸞兒無數次的想象見麵時的情景,無數次的安慰自己,一切都會隨著時光的流而逝漸漸忘記,無數次的對自己,千萬不能在他麵前掉淚,可真到了這一,到了這時,鸞兒還是情不自禁的投在他的懷抱裏。
鸞兒在心裏著,“阡祖哥哥,我來了,為你來了!”鸞兒沒有話,但眼中充滿期盼,充滿等待。她的眼睛沒有離開白狐阡祖,心中暗暗問自己,“我和文哥哥相處千年,他卻並非是我想許配終身之人,也許連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何隻對阡祖哥哥你這般用情?可鸞兒就算是被打入凡塵,也不後悔所做之事。”她滿眼的淚水一滴滴流下來,卻目光依然舍不得離開阡祖的臉一刻。
時間靜止在那裏,阡祖嘴唇微張,眼中全是鸞兒的身影,“我白狐阡祖靜靜的等你,痛心的愛你,你一直就在我的心裏,我白狐阡祖段段的心碎,相思的淚水,卻為你一人而落。是你..........”阡祖情不自禁的靠近她,很近,很近,近到直接貼到她的嘴唇,“是你,奪走我心魂,讓我思念著你,到現在你還是不明白?我所有的情,所有的心,都在你這裏!直到那,你走了........我白狐阡祖,看不穿情字,看不透相思,也看不透你.........你和二弟,竟然是未婚夫妻........”他使勁握住鸞兒肩膀,眼裏滿是血絲和淚水。
“啊!”鸞兒感覺肩膀被阡祖捏的很痛,卻硬挺著不動,眼淚是她心靈的體會與表現,是她對愛一個人滋味的感受。她隻知道眼淚流過無數個夜晚,那種心痛的滋味。流出的眼淚,滑到嘴角,很苦很鹹。鸞兒苦笑,感覺心很痛“我,我不是故意騙你的,阡祖哥哥.......”她用委屈的眼神看著阡祖。
阡祖在她眼中,看到了那種執念,那種渴望和不顧一牽他鬆開鸞兒,轉過身,不再直視她。
鸞兒被他那突然鬆手甩的一身體晃,差點倒下。“啊”的喊了一聲,傻傻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自己該什麼,更不知道該怎麼辦。
兩個人此刻默然無語,雖然兩人接觸短暫,但心卻係在一起。
阡祖麵露躊躇,心中默言,“鸞兒啊,我該如何才能不辜負於你?我與若煙姐姐七日後大婚,我白狐阡祖並非薄情寡義之徒,而我卻不能違逆父母之命。你我畢竟仙妖有別,若在一起必然會引起誅,一旦涉及狐族,豈不是會引起戰爭殺戮?我若辜負於你,我怎還稱得上男兒?狐族雖是妖類,我卻亦有情。我該找出更好的辦法,即能保護好鸞兒,又可以不牽連狐族。”
鸞兒不甘心,一步步走近阡祖,逼得越來越近,眼淚流下來,聲音顫抖:“阡祖哥哥,鸞兒找你來了,你怎麼如此待我?難道你真的不想要鸞兒?”她的雖然很簡單,心裏卻無限期待著。
阡祖的心在顫抖,他一直都明白鸞兒對自己的情,可是又能怎麼樣呢?自己必須盡快找到向文殊君解釋的理由。更何況,如何才能推掉若煙和莎曼陀的婚約?他心中萬般糾結。
鸞兒的眼神無比清澈,似乎有一種神力牽著他阡祖的心。他不顧一切的上前一把摟住鸞兒,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住。“鸞兒,我要你,你......受委屈了。”
阡祖再也抑製不住自己,想到鸞兒為了他一往情深,不顧一切而來,他就不忍心再次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