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君似夢非醒,躺在床上,心中卻明白,暗自道,“我文殊君不該奢求遙不可及的夢,有緣無分何必強求?我隻能加倍珍惜鸞兒,我不曾想我會給你任何壓力!鸞兒啊.........你的文哥哥是多麼的希望你快樂輕鬆,你已經走進了我的世界裏,我無法控製不去想著你!但我萬萬想不到,在你和大哥白狐阡祖短暫陪伴的日子裏,會生情愫,是我太大意,是我太無能!麵對你我今這般處境,我顏麵無存倒也無妨!可是今後我沒有你,我........怎會不想你?你已經融入在我的生命裏!你太殘忍,你怎麼忍心如此待我?可是........即使你的背叛離去,我卻沒辦法恨你,你知道嗎?五界之內,還有誰比我更懂你?更在乎你?鸞兒.........”眼淚,從眼角流下來。
文昌大帝和夫人又來看兒子。
自從文殊君恍惚暈倒,一直有婢女輪流看護,文昌大帝夫妻也時常守在身邊。文殊君一直昏睡,還有內傷。夫妻二人給他吃瀝藥,自然也知道兒子已無大礙。
文昌夫人進來便急著走到兒子床邊,去摸兒子的額頭,“君兒,你醒了嗎?娘都擔心死了。”
文殊君慢慢張開眼睛,有氣無力,“父親母親,讓你們擔心了,兒不孝!”他臉色蒼白。
文昌大帝有些氣惱的走在後麵,“不孝兒,你昏迷時候所言,你和鸞兒居然與那白狐阡祖結拜,你這身份頗高,怎麼和那等低賤的妖結拜?真是丟了為父的臉!而且如果是鸞兒確是和那白狐阡祖私奔,我定上帝告那狐妖,將他們治罪不可!而且鶯鸞王家也要給我個交代!”
“是啊,豈能饒過?如不要個交代,我們顏麵何在?”文昌夫人也十分生氣。
文殊君本是對白狐阡祖有恨意,但一想到鸞兒和鶯鸞王一家都受到牽連,就有些於心不忍,況且他還愛著鸞兒。雖然和白狐阡祖雖有奪妻之仇,卻也有跪拜之義,他卻下不了狠心!
“父親母親,我.....沒有結拜什麼義兄,也沒有見過鸞兒,鸞兒父母也是不知道鸞兒去了哪裏,所以何必遷怒於他們?而且妖王已歸順界,不能為我一人而破壞了界和妖界的關係,引起戰爭,豈不是兒的罪過?望父王母親三思。”文殊君勉強坐起來,卻感覺頭暈乎乎的難受。
“當真沒有你的白狐阡祖?當真鸞兒沒和那狐妖私奔一事?難道你是病的糊塗了嗎?”文昌大帝審問的口氣。
“自然是兒子糊塗了,不知道中了什麼毒,感覺神誌不清。”文殊君也知道自己貌似中了毒,卻不知在哪裏中毒的。
文昌大帝,“待你好了,想清楚再,這種事我總得有個法才是。我暫且不去帝告狀,但是,待我查清楚,誰也休想逃脫幹係,哼.......”完氣哄哄的轉身走了。
文昌夫人苦著臉,“君兒啊,你要對母親真話。那鸞兒都不顧及你的情麵,新婚之夜逃之夭夭,究竟去了哪裏也不言明,哪怕對我們文昌家清楚,我們也會慎重斟酌。可她偏偏就這麼消失了,你叫為父為母如何和諸仙家交代呀?”
“母親,兒在婚宴上不是已經得很清楚嗎?是我不喜歡鸞兒,所以父母之命不能遵從,也不關那鸞兒之事!是我違背諾言,對不起鶯鸞家,這不怪鸞兒。”
“君兒啊,你這孩子,怎麼胡起來了。就因為你在那宴席之上,對諸位賀禮的仙家們,是你背叛鸞兒,要悔婚,我們家現在倒成了負義之人。你怎麼如此糊塗?父親母親在蓬萊仙島何等榮耀,諸仙誰不羨慕,你這一來,咱們倒是成了人家的笑柄,哎!”
“母親,對不起,兒辜負你們的厚望,給你們丟臉了!”文殊君拉著文昌夫饒手,“你打兒子便是。”
文昌夫人哪舍得,歎了一口氣,“就聽你父親的吧,待查明在做定奪。”
文殊君心裏有事,卻強作微笑,嘴上,“好,就依父親母親。”心裏卻想,“鸞兒,我雖得不到你,你幸福我便也不再為難於你,文哥哥過會一直守護你,絕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千狐洞,水月閣。
再有七日便是白若煙大婚之日,她甚是開心,終於得償所願。
這日,她在水月閣園中遊玩,站在殿門處的上弦,隻見她如雲煙似的墨黑長發,淺藍色的精美袍服,纖手捏著柳枝,長發垂落腰間,一雙美目流盼,觀賞這園中一花一草。
這時候,墨蕭就在她後麵走過來。他頭上挽起,留一縷頭發掩住了臉,讓人看不見他的神情。麵如冠玉、玉樹臨風、風度翩翩,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甚是俊美。外表看起來好像放蕩不羈,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明讓人不敢看。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墨綠,身上有一種涼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