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兒心急火燎的夾了一口菜,剛放入口中,卻覺得不是滋味,她硬是往下咽。
芸娘夾菜品嚐,卻也有些不舒服,有點作嘔。
芸娘和鸞兒同時看玉娘,玉娘吃的正香甜。
鸞兒便問,“玉娘姐姐,你有沒有覺得這青蒿吃起來好怪味道?”
“啊?少夫人,沒有啊,很是清淡呢。二位夫人難道不喜歡這味道麼?”
芸娘,“鸞兒不喜歡就別吃了,來,吃口鹿肉,很補的。”她給鸞兒夾了一塊鹿肉。
鸞兒倒也是餓了,夾這鹿肉就往嘴裏送,忽然感覺嗓子眼腥的很,就要吐出來。她趕緊往外跑,到了園子裏,忍不住作嘔。
玉娘和芸娘趕緊跟出去,給鸞兒拍著後背,並喊丫頭,“來人,快去拿漱口水來,
拿絹帕來!鸞兒你沒事吧?”芸娘很擔心。
丫頭拿來漱口水和絹帕,鸞兒倒也沒吐出什麼,就是覺著渾身不舒服,很頭暈惡心。
玉娘看看,這也不算熱,少夫人不該是熱的,不會吃壞了肚子吧?
“您沒事吧?少夫人,快去床上躺著吧。”
丫頭扶著鸞兒,芸娘、玉娘跟在後麵,把她送到床上躺下。
鸞兒感覺很難受的樣子,芸娘趕緊叫丫頭和婆子,“去,快把離仙醫請來。”
這個離仙醫是一直住在北山祖宅的一個喜歡岐黃之術的老人家,在這山中以居住了不清多少年頭了,平日裏都在這邊修行和煉藥,北山一般病都不來煩擾他,遇到大病,北山王就會派親信來請他,資格很老,也是一個醫治病饒高手。
鸞兒就是想吐,看起來氣色還好,還是嘻嘻哈哈的,“姐姐不要擔心,我好多了,就別勞煩人家郎中了。”
“沒事,”芸娘拉著她的手,“你躺好了,你若是有事啊,我怎麼向弟弟交代?就聽姐姐的吧。”
“是啊,少夫人,您怎麼忽然不舒服了?是不是昨夜凍著了?我還起來給您蓋被子,生怕冷了,這還是凍著了!”玉娘埋怨自己。
“不,不是姐姐的事,你照顧我如此體貼入微,我也不覺得冷。姐姐,你就別埋怨自己了!”鸞兒笑嘻嘻的。
“好好,不埋怨,不埋怨。”玉娘擔心要命,卻順著鸞兒。
過了一會兒,婆子帶來一個披著頭發的老人,一身灰色麻布衣服,看起來蒼老得很。他手裏提著一個木製的箱子,弓腰隨著婆子進屋。
婆子對他恭敬的很,“離仙醫,把您請來是萬不得已,請吧..........”
芸娘趕緊迎上去,“離仙醫,勞煩您了,我帶我這妹妹也在這祖屋住了兩個多月了,都不曾去拜見仙醫。夫君北山王常,老仙醫岐黃之術精湛,在此修行,我們也不便多打擾,所以沒去冒昧拜訪。”
離仙醫根本不在乎這些禮節,“北山王夫人客氣了,老夫在這山中修行,還仰仗著北山王,在此處自由自在。雖然我是你們祖上的仙醫,而醫者父母心,懸壺濟世理所當然。看樣子是床榻上的夫人了?”他看了一眼鸞兒。
“是是,”玉娘趕緊回話,“老神醫,您是帶脈?還是?”
“看樣子你也會一二?”老神醫看著玉娘。
“隻是皮毛,不敢會,”玉娘是修仙練功之人,自然對脈象有所了解,“隻是從未深學岐黃之術,老神醫見笑了。”
離神醫走到床前,玉娘趕緊輕輕拽著鸞兒胳膊放在床邊。
婆子拿著木凳子,給離神醫安坐。
離神醫抖袖子,彈指去摸脈,閉著眼睛,隻是片刻,便睜眼,起身到到芸娘麵前,“大夫人,不知這女子是你何人?她非人?”
“哦,是我一個遠房妹子,不知道她可有什麼不對?”芸娘急切想知道結果。
離神醫又看了一眼鸞兒,“她本是鸞鳳之身,但已修行成人,自然可以生兒育女,恐怕夫家也不是人間的人吧?”
“啊?”玉娘覺得自己聽錯了,“離仙醫這是何意?”
芸娘似乎聽出了其中意思,“您的意思是,她有了身孕?”
離仙醫點點頭,“確是如此,這夫人已有身裕”
玉娘笑了,“哈哈哈,太好了,少夫人有喜了。這,我得去回我們主子”。玉娘不知所措的樣子。
芸娘倒是謹慎,“離仙醫您是不是有什麼話?您請坐。”她禮讓離仙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