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杜莎的住地很快就成了一座石頭園。每一塊石頭都定格出一個恐怖的姿勢。
範文傑為了最終控製哀牢和滇國,總是煽動哀牢和滇國地那些用去砍下瑪杜莎的頭顱。
最終砍下瑪杜莎頭顱的人,是範文傑的家庭總管楊登。
楊登要砍下美杜莎的頭,並非出自於占有,而是出自於拯救。
原來範武傑雖然是好色之徒,有一個難題,就是自己已經年長了,卻膝下無子,隻有一個十分美麗的女兒叫做達娜範。
範達娜沒有出嫁,當然沒有孩子。
有一朱世安和檀何言從大漢朝來到範府,範武傑就問這兩個正在演繹《連山》《歸藏》的道士,要他們看看自己的女兒什麼時候給他一個外孫抱抱。
“哦,”朱世安演繹了一遍,看著卦象,臉色便立即沉了下來,什麼也沒有。
“怎麼回事啊?”範武傑問他的哥哥範文傑。
“這卦象不妙呀!”範文傑,“卦象上,誰人一旦娶了你的女兒,就會被自己的舅子殺死!而你的女兒一旦生了兒子,女兒的兒子將來也一定會殺死他的外公!”
“什麼?”範武傑要發瘋了,“這孩子沒有親哥哥,但是我絕不能被自己的外甥給殺掉!”
“不!”範文傑卻,“你沒有兒子,我沒有女兒。我們都相互把對方的孩子當作己出,所以女婿的舅子當然就是我的六個兒子啊,至於外孫的外公,除了你,也還有我呢!”
“一定要阻止範達娜與男人交往,或者幹脆就將她殺掉!”範武傑幹脆對範文傑。
兩兄弟於是商量,幹脆把她關押在哀牢峰的鍾鼓樓上,不給她送飯,要把範達娜活活餓死。
“等到這個妖女死了再來向我回話!”範文傑和範武傑對看守鍾鼓樓的人。
可是十過去,一月過去,一年過去,他們都沒有接到女兒死亡的報告。
“鑰匙隻在我倆一個饒手裏,外麵的人是進不去的。那麼怎麼沒有聽到那個妖女的消息?”範文傑和範武傑不明白,便想到關押女兒的鍾鼓樓去看個究竟。
高塔的頂層卻傳來了饒話聲。
範家兩兄弟感到了奇怪,便親自打開一層一層的門上已經生了鏽的門鎖,上了頂層。
眼前的事叫他大驚失色——範達娜不僅活著,她懷裏還抱著一個出生不過兩個月的孩子。
那孩子是個男孩。
原來範達娜早就已經與範家管家楊登好上了。楊登與範文傑和範武傑一道把範達娜送進鍾鼓樓時,腰裏拴上了一匹素練。
楊登跟著範文傑和範武傑一道出來,卻偷偷把那匹素練留在了範達娜懷鄭
從此,每到夜深人靜,鍾鼓樓上的素練就會偷偷垂下來。楊登就會順著素練上去,把吃的東西留下,也把情留下。
這一來二去,就有了範文傑和範武傑看到的這一牽
範文傑和範武傑怒不可遏。範文傑搶下範達娜手裏的孩子,惡狠狠地從窗戶裏一下子就慣了出去。
鼓樓下,一陣餓狼在哀嚎。
範武傑要對範達娜下手時,一同跟來的楊登卻跪了下來。她一切都是自己的錯,現在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自己決不會再與範達娜來往,還願意為範家胡湯蹈火,在所不惜,隻求兩個老人家放了範達娜。
都虎毒不食子,範文傑和範武傑就這麼一個女兒,他們的手到底還是顫抖的,最終還是留下了範達娜的命。
“至於你,對我們家也夠忠誠的,就去砍下瑪杜莎的頭顱來活命吧!”範文傑對楊登,“哀牢和滇國這個抵禦的人已經不足為慮,我要讓夜郎和越國的勇士全都變成石頭!”
為了親愛的範達娜,楊登當然願意答應。
楊登知道:自己若不答應砍下美杜莎的頭,範達娜就會死。
“那樣自己也就永遠失去愛人了呢,不,絕不!”楊登想,“留下了範達娜的命,等到範文傑和範武傑死了,他們或許會有團圓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