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句真心話,你的猜疑並不算空穴來風。”
弓翊笑著道:“津那樣清高的一個人,向清都了他從來不拒絕名和利,更何況是我這樣一個俗人?”
弓翊不加掩飾實話實的樣子倒是讓白荷有些意外。
“那你還會真心幫助津嗎?在津還沒有強大自己之前,真心實意地幫他;在津強大後,甚至比你還要強大的時候,不妒忌,不陷害,你會嗎?”
弓翊看著白荷,無聲地歎息了一下,笑著道:“白姐,我還是應該叫你弟妹才對,我真的很替津高興,他的身邊有一個可以和他彼此關心的人。”
弓翊這樣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白姐,人有七情六欲,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不是聖人,我是這大多數人之一。不可否認,連你都能對我有所猜疑,我心底裏怎麼可能是百分百的光明磊落沒有絲毫雜質的呢?但是所幸的是,我和你一樣,都很愛津,津身上有特別純潔美好的東西,值得身邊的人去守護他。我會時時提醒自己,我是津的守護者,不是津的敵人。”
弓翊的陳情聽在白荷耳裏,讓她有了一絲動容。
但她還是道:“希望未來,弓先生能一直記著今的話,時時保持理智。”
弓翊點點頭:“我對津的心,和白姐是一樣的。”
“不,我們不一樣。”白荷直截了當道。
弓翊想想也是,自嘲笑道:“的確不一樣,我和津是友情,你和津是愛情。”
到“愛情”兩個字,弓翊的目光落在白荷麵上,顯得有些縹緲。
不,我和津不是愛情,是契約。白荷在心裏道。
“白荷!”二人正著話,覃津從走廊那端走了過來。
白荷還沒回神,覃津已經走到她身邊,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搭在她肩上。
弓翊的視線落在白荷肩上,但見覃津非常刻意將白荷往自己身邊用力攬了過去,白荷不免要鳥依人依在他懷裏,這讓弓翊有些難為情。
“那個,津哪,向清已經下去了……”弓翊伸手去摸電梯按鈕。
一隻手先他一步落在了電梯向下的按鈕上。
“那弓翊哥哥為什麼還在這裏?”覃津著,收回手重新插進褲兜裏。
好在電梯及時來了,弓翊帶著尷尬的心情逃進電梯去。
電梯門緩緩關上,覃津迫不及待向弓翊揮手再見,弓翊在心裏罵了一句:津變了,十年不見,變得重色輕友了。
電梯門關上,電梯下行,弓翊心頭突然一顫:自己為什麼有一絲心虛呢?
電梯外,覃津放開白荷,正色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我去哪裏還要你批準?協議裏並沒有這麼規定啊。”白荷徑自邁步走回酒店套房去。
“那你剛才和弓翊哥哥了什麼?”覃津緊追白荷腳步,又拋出一個問題。
“我和別人什麼都要向你彙報?協議裏也沒有這麼規定啊!還有啊——”
白荷突然停住腳步回過身來,覃津有些措手不及,好在隨機應變立馬站定了。
白荷皺眉道:“弓翊哥哥,這是什麼稱呼?你一個大男人喊另一個大男人‘弓翊哥哥’,你不覺得太嗲了嗎?怪不得當年我送覃浪學古箏,旁人都要不得,都彈古箏的男生會變娘,我算是見識到了。”
白荷著,嫌棄地將覃津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覃津不話,隻是徑自上前一把橫抱起白荷大步走去,白荷先是一驚,繼而看見覃津嚴肅的嘴角赫然噙著一絲得意。
某人為了證明自己不娘,再次展示了自己的臂力,而她有什麼損失嗎?沒有啊,被人抱著不用自己走,真的挺享受的。
於是,白荷的兩隻腳不自覺地甩了起來,在她下一秒要哼起歌來之前,覃津站住了,一把扔下她,動作相當不溫柔。
待白荷狼狽站好,他用餘光掃了白荷一眼,雙手插在褲兜裏,哼著歌走回房間去。
看著覃津的背影,白荷搖搖頭,無語道:“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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掬星湖上,一艘裝飾華麗的畫舫飄蕩在水麵上,兩岸景觀盡收眼底。
畫舫中人正坐在窗邊觀賞美景。
覃湖向李夢瑤介紹道:“我們雲城地處西北,不像你們江南,河流眾多湖泊相連。舊時雖也曾有八水繞城的盛況,現在卻大多都已枯竭,所以人們玩耍遊湖時去的都是各公園人工造的池塘。這掬星湖是我們雲城目前最大的人工湖。”
“覃教授有心了,這掬星湖風光甚好。”李夢瑤甜美的聲音配上甜美的笑容,在一派和美的風光裏無比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