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打噴嚏時本能伸手去捂鼻子,然而她的兩隻手捂在了覃津的兩隻手上。
彼時,覃津的兩隻手正捧在她的兩邊下頜骨上。
被白荷的兩隻手一推,覃津的兩隻手往上一滑,剛好捧住了白荷的口鼻。
於是,白荷這一聲噴嚏絲毫不漏地打在了覃津兩隻手心裏。
又一陣冷風吹過,白荷抬起眼睛,歉然看著覃津。
覃津臉上一片陰雲眼看著就要化雨。
然而,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令他隻能一動不動繼續保持這個姿勢。
覃浪牽著覃浪花的手沿著藍花楹大道走過來。
不遠處是一棵高大的藍花楹,覃津和白荷就站在那棵藍花楹樹下,以兄妹倆的視角看過去,兩人就像在接吻。
“哥哥,照片上就是那裏!”覃浪花指著遠處的藍花楹對覃浪道。
“那不是覃叔叔和媽媽嗎?他們在幹嘛?”覃浪好奇問道。
覃浪花眼睛裏閃出許多星星:“新聞上麵,覃叔叔和常叔叔就是這樣站在樹下親嘴的!”
“那覃叔叔和媽媽也是在親嘴嗎?”
覃浪拉著覃浪花的手激動地跑過去。
兩人跑到藍花楹樹下,不由有些失落。
“原來覃叔叔沒有和常叔叔親嘴是真的。”覃浪花一副良心發現,錯怪了覃津的樣子。
覃津和白荷交流了一下眼神,帶了點得意。嗯,還好他用了這一招自證清白了。
“覃叔叔沒有親常叔叔,不代表覃叔叔沒有親媽媽。”覃浪分析道。
白荷給了覃津一記犀利的眼神:對的,你親過我!
然而覃浪花仔細看著兩個人的姿勢,對覃浪道:“也可能是媽媽想親覃叔叔,覃叔叔不讓,你看覃叔叔的手正捂著媽媽的嘴呢!”
白荷不忿:還是不是親女兒了?
覃津的眼神自然得意起來:好浪花啊,不枉他給她改姓,姓覃的當然要幫著姓覃的!
覃浪卻不同意覃浪花的觀點:“如果覃叔叔不喜歡媽媽親他,不應該捂著自己的嘴巴嗎?”
對哦,覃津忙不迭收回手,捂在了自己的口鼻上。
白荷淩亂了,不忍心,也還是要提醒道:“覃先生,你沒有洗手哦!”
覃津一凜。
……
……
水龍頭的水嘩啦啦衝在覃津雙手上。
一邊的洗手台上,已經放了一排洗手液。
每一瓶洗手液,覃津都用來洗過手了,然而那個女人詭譎的笑臉依舊晃在他的麵前:“覃先生,你沒有洗手哦!”
覃津甩了甩頭,又喊道:“常蘇,還有沒有別的去菌洗手液啊?”
“有的有的。”
常蘇又拿來了一瓶洗手液,“這是家裏屯的最後一瓶洗手液了。”
常蘇著將洗手液擠在覃津手上,覃津趕緊手心手背搓了起來,搓完了又打開水龍頭衝洗。
常蘇看得心疼,問道:“先生的手是碰到什麼髒東西了嗎?”
那個女人一個噴嚏噴在他手心裏的一幕又浮現到眼前來,覃津默了默道:“不是髒東西!但也不是好東西!”
那個女人壞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