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津唇角一勾,難得地笑了起來:“是因為我的新聞給你添堵了,所以你也想找件事讓我添堵一下嗎?不好意思,你好幼稚。”
覃津著站起身來,白荷也跟著站起身。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覃山海有些著惱:“覃津,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即使太陽打西邊出來,也不可能會有女人願意嫁給你這種人。”覃津看著覃山海,眼裏是滿滿的輕蔑。
覃津的話好傷人,所有人都心疼了一下覃山海。
覃山海卻像一個勝券在握的孩子幼稚地笑了起來:“覃津,你就這麼瞧你爸,那要是我真的要結婚了呢?”
“真的嗎?我不信。”
覃津著拉了白荷就要走,覃山海卻攔住他去路,非要個明白:“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真的要結婚了,我是真的要結婚了,不像某些人就算是結婚也隻是簽了個契約假結婚而已。”
覃山海反複強調“真的”兩個字,覃津看著他的眼神卻隻有好笑。
“結婚證還能有假的?民政局難道是個辦假證的地方?”覃津攬過白荷的肩,拉仇恨道,“我的結婚證是真的,人也是活生生的,不像某些人口口聲聲真的要結婚,人呢人呢人呢?”
覃山海:“……”好慘,李夢瑤此刻在江南,山高水長路好遠。
覃山海一時語塞,覃津繼續嘲笑道:“到時民政局給你發結婚證的時候,你不會打算貼上自己的一寸單人照吧?”
見覃山海一臉陰雲密布,覃津心滿意足和桑教授、覃湖道別。
“奶奶,姑姑,沒有什麼別的事,我就先回藍花塢了。”覃津心情愉悅著,拉了白荷就向外走去。
等覃津走出門外,覃湖立刻責備起覃山海來:“山海,你看你心急的,你怎麼不等我和媽先跟津通口氣,你就直接把這麼大的事告訴津,你也不怕他受刺激!”
覃山海要哭了,親姐,現在受刺激的人是他,好嗎?那個臭子哪裏有受刺激的樣子,還左一句右一句就怕刺激不死親爹。
“就是,山海,你一把歲數了,做事情怎麼這麼幼稚?”桑教授還要補刀。
誰幼稚了誰幼稚了?幼稚的是那個臭子,好嗎?覃山海在心裏哀嚎。
走在覃家別墅的花園裏,白荷將手從覃津手上抽回來,怪不得要讓她陪著走這一趟,這樣的活道具自然要隨身帶著,以備隨時派上用場。
白荷抬眼看了下覃津,這場嘴仗他贏了,還挺得意的。
“你就沒想過,大先生的可能是真的呢?”白荷問道。
覃津十分果決:“不可能,除非是找個人假結婚。”
白荷提醒道:“藍花塢已經歸你所有,大先生沒有繼承權了,他現在假結婚有何必要?”
覃津想了想:“是沒必要。”
“所以萬一他是真的要結婚了呢?”
覃津腳步一頓:“那這個世界上就多了一個我的仇人。”
覃津又恢複了一臉冰霜,就像白荷初見他時那樣,一張將自己內心禁閉了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