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係,歡迎歡迎。”白荷能怎麼呢?隻能熱情好客啊。
覃津適時挽住了白荷的腰,對弓翊笑道:“我家白荷最是善解人意了,弓翊你早點睡吧,今晚你也累了,演出很辛苦,早點休息。”話時還忍不住騰出一隻手去揉揉白荷的頭發,無比縱容寵溺地攬著白荷出了房間。
弓翊隻覺胸口悶得很,這位兄台闖了大的禍,怎麼還可以鎮定自若,而且往他嘴巴裏狠狠塞狗糧?他做錯了什麼要這樣被虐,他是好心留下來想替他解圍好嗎?真沒想到似乎是自己自作多情且杞人憂了,看那白姐笑得花枝爛顫的模樣,儼然是被津兄弟吃得死死的模樣。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吧,所以他就安心睡覺吧。
弓翊這邊困意襲來,倒頭就睡,白荷跟著覃津回到了婚房,也就是覃津的房間。
房間內的擺設赫然是新婚燕爾喜氣未褪的模樣。
白荷很自覺將自己的被褥在地板上鋪好,覃津道:“你不是想睡軟的床?”
白荷眼睛一亮,什麼意思,這位先生又要大發慈悲,把大床讓給她睡,自己去睡地鋪嗎?如果是這樣,白荷定是當仁不讓的。
覃津在白荷期待的眼神裏躺到了地鋪上,白荷一滋溜鑽入大床,道聲:“謝謝你覃先生,祝你好人有好報——”
各自躺下,卻不能各自安眠。
房間裏隻留了床頭燈,暗暗的光線在花板上投下許多黑影。
白荷注視著花板,突然看見手影,是一隻可愛的狗狗,並伴隨著“汪汪”的叫聲,白荷“噗嗤”笑了。
“睡不著啊?”白荷問。
覃津“嗯”了一聲。
“是因為演出太成功,晚上簽了太多名字而亢奮嗎?”
覃津翻了個白眼,不過白荷看不見。他怎麼可能是這麼膚淺的人?他又不是籍籍無名一朝成名之輩,他也是海外蜚聲的古箏演奏家好嗎?豈是沒見過世麵的?
“怎麼可能?”
“那是為什麼?”
白荷的問題換來的是突然的沉默。
過了許久,覃津才問道:“白荷,我可以和你聊聊心事嗎?”
“唔?”白荷來了精神,心裏燃起了八卦的火焰。
“你愛上姑娘了?”白荷騰地坐起身。
覃津也坐了起來:“沒有。”
“哦,那你是愛上夥子了——”
“正經的。”覃津有些急迫。
白荷便伸下兩隻腳,坐到了床沿上,豎起耳朵作出認真傾聽的姿態。
覃津也起身坐到了床沿上。
兩個人並肩坐著,目光都看向窗外,窗簾後麵映襯出一窗月色。
“向清她真的愛我,怎麼辦?”
覃津這樣問的時候,情緒有些複雜,與向清朝夕相處十多年,他真的從未意識到這個問題,他隻以為向清拿他當哥哥,然而,怎麼會是男女之情呢?
竟然是和她傾訴這樣一件事,白荷有些吃驚。
“你終於感覺到了?”白荷是不可思議的,下人都知道的事,覃津道現在才發覺,真是後知後覺,然而覃津卻道:“不是,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就在晚上。”
嗬,還真的是後知後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