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占從貴賓通道出來了,包裹嚴實,如果不是隨行的有白茶、白描和郭敏敏,白荷根本認不出那是蕭占。
但向清一眼就認出來了,實際上蕭占不但樣貌長得和常蘇像,身形也像,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體態,盡管他戴著帽子,壓低了帽簷,口罩墨鏡將自己的臉整個包住,向清還是喃喃了一句:“常蘇——”
向清不由自主就走了上去。
“向清。”覃津和白荷忙也跟上去。
蕭占正低頭走著,猛不丁就看見眼前一個孕婦,先是一個圓滾滾的孕肚進入他的視線,繼而是一張孕婦的臉——
這張臉,他見過。
蕭占的視線已越過向清看到她身後的白荷和覃津——
此刻,白茶白描三人也看到了白荷覃津,心情激動,卻不敢出聲打招呼,隻能做著嘴型喊“大姐姐夫”,這還是在蕭占背對著看不見他們的情況下。
蕭占視線重新回到向清身上,出聲道:“你擋著我的路了。”
聲音裏蘊含不滿,向清卻聽不見似的,並沒有讓開。
無法和一個看起來要生聊孕婦計較,向清沒有讓開,蕭占自己讓開了,側身越過向清邁步,但是他的胳膊被向清拉住了。
但聽向清喃喃喚道:“常蘇——”
墨鏡下的眉頭皺了起來。
雖然隻看得見蕭占的背影,白茶等人也能感覺到此刻少爺像一隻正在脹氣的河豚。
郭敏敏走上前去耐心勸向清:“這位女士,我們還要趕路,請你讓一讓。”
向清就像聽不見她的話似的,隻盯著蕭占的臉,那張臉又是墨鏡又是口罩,還被低壓的帽簷遮住了大半,什麼也看不見。
但向清愣是透過那些遮裹生生看見了常蘇——
常蘇正衝她笑,常蘇正衝她點頭——
向清的淚湧上來,抓著蕭占不肯放,嘴裏喃喃喚著:“常蘇,常蘇,常蘇……”
“向大經紀人你認錯人了。”蕭占幾乎粗暴地摘下口罩墨鏡,還有鴨舌帽往地上扔去。
那張雋秀飄逸的麵孔呈現在向清麵前,向清的眼淚一顆顆落去。
常蘇不會這樣暴躁,常蘇對她話不可能這麼大聲,常蘇看著她時眼神不可能充滿厭棄——
她頹然鬆開了手。
蕭占立即大步向前走去。
白描已經蹲身去撿地上的口罩墨鏡,他的手正伸在帽子上,前方傳來蕭占怒衝衝的低吼聲:“不要了!”
白描一嚇,忙縮回手,而白茶和郭敏敏推著行李箱緊跟蕭占身後,正回頭衝他招手,白描顧不得和白荷覃津打招呼,就追蕭占去。
向清看著地上的帽子,想要彎身去撿,白荷替她撿了回來。
帽子上一根發絲,向清將那發絲拈了起來,若有所思看著——
覃津和白荷陪著向清從機場出來,就看見一堆粉絲圍著蕭占,白茶白描等人正拚命擋在蕭占周圍,那張沒有了保護和遮掩的臉已經帥得舉世無雙。
向清駐足看著蕭占的方向,一隻手手心裏還攥著那根發絲,一隻手將帽子遞給白荷:“白姐幫我去還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