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描將裝著手機的袋子在覃津跟前晃了晃,手機店雪白耀眼的光亮與他的笑容交相輝映。
“姐夫,這麼重要的任務,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如果不是親姐親姐夫,誰都不能讓他背叛少爺。
覃津勾起唇角,攬著白描出了手機店。
兩人在路邊燒烤攤坐下點菜喝啤酒。
覃津本來要請白描去有格調的西餐廳,但是白描吃不來西餐。
幾串燒烤、幾杯啤酒下肚,白描就打開了話匣子,著著就哭了:“姐夫,你不知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白描難念的經就是婆媳關係。
雖然沒有和郭敏敏辦酒席,但是兩個人領了結婚證,就是正式夫妻了,這段時間又不用來蕭占身邊工作,於是同住屋簷下,磕磕碰碰摩摩擦擦都來了。
最關鍵的:郭敏敏懷不了孩子。
一個遲遲不懷,一個就急不可耐。
明月女士脾氣不好,對女兒都那麼過火,何況是對兒媳?
明月女士強勢,郭敏敏也不是軟弱可欺的,她對白描有感情,平常也願意操持家務將白描照姑妥妥帖帖的,但明月女士羅裏吧嗦嘰嘰歪歪的時候,郭敏敏也會爆發,而不是像媳婦那樣默默忍受和委屈。
郭敏敏的爆發看在明月女士眼睛裏是大逆不道的。
婆婆媳婦的角色本身就是敵,兩個人又都是強烈的個性,針尖對麥芒,苦的就是白描。
白描夾在中間,左手母親,右手老婆,夾心餅幹的滋味並不好受。
大多時候,白描都幫著郭敏敏,明月女士就委屈撒潑,罵白描不孝,有了媳婦忘了娘。
明月女士逼狠了,白描也少不得要在郭敏敏麵前心抗議幾句,提醒她讓讓老人之類的,郭敏敏就離家出走,大半夜爬燕子莊的山,嚇得白描滿山黑漆漆地找她。
“姐夫,你,他們怎麼就不能為了我各讓一步呢?”
白描喝口酒,想不明白:“我媽被我兩個姐姐抱怨了一輩子的重男輕女,那我是我媽最愛的兒子吧?她怎麼就不能盼著我點好呢?敏敏要是和我離婚了,她就那麼開心?再敏敏,她是我老婆,她都和我領了結婚證,難道不是因為愛我嗎?愛我,就不能看在我媽生我養我的份兒上……”
白描喝著悶酒,流著眼淚。
覃津安撫他:“或許等你和敏敏生下孩子,媽她就轉移了注意力,她想要抱孫子,你們給她生一個,她求仁得仁,就放過你們了。你們想想,她是不是很喜歡浪花?”
白描覺得覃津得有道理,但是——
“孩子是想生就能生出來的嗎?我發誓,我和敏敏都沒有避裕”白描豎起了三根手指頭。
“要不去檢查一下。”
一句話提醒了白描,“我明就帶敏敏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止敏敏,你也得去檢查,你倆都去查一查,雙方都沒問題呢,能安心些,要是有問題就趁早治療。”
這一夜,白描沒有去蕭占的別墅找白荷,因為他喝醉了,酒氣衝地去怕惹到蕭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