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樓下的大廳很大,被落地玻璃分割成一間間的商鋪。
各個商鋪裏,擺著一排排的衣架,衣架上掛著各式的皮草大衣。
長擺的,中擺的,短擺的,黑色居多,其餘白的,灰的,著色的少一些。
名貴的皮草,大家一般都是願意買原色的。
雖然是假期,商場裏比起其他服裝賣場來,人還是少很多。
畢竟這是富裕階級才能消費得起的東西,並不適合多數窮人,過來看的人也就沒有那麼多。
看著滿大廳的皮草,鄭秀莉眼珠子都開始放光了。
她知道自己買不起,也就是真的看看,滿足一下自己眼球的欲望。
在商鋪內的燈光配合下,衣架上的皮草泛著光澤,也真的很漂亮,摸在手裏軟軟的,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鄭秀莉圍著那些衣架,忘情地走著,不時在自己相中的款式跟前站下來,摸摸那永遠不會屬於她的,毛茸茸的感覺。
“不買別亂摸!”一個冷冷的聲音就從她身後傳過來。
鄭秀莉回頭,就看到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導購,就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
“這都是名貴貂皮,摸壞了你賠得起嗎?”導購的聲音十分刺耳。
鄭秀莉真賠不起,也就不去頂嘴生氣,不敢再摸,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往前走。
逛街的美好心情,卻被導購這個不和諧的聲音,給徹底破壞掉了。
鄭國霖就在這個時候過來了,拉住鄭秀莉的胳膊,不讓她走。
“摸一下衣服就壞了?”他問那導購,“你過來,看看哪裏是她摸壞的,我陪你!”
導購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缺乏禮貌了。可看這女孩的穿著,明顯屬於下層收入人群,絕對舍不得為自己買一件貂皮大衣。
她就是看不慣,你買不起來這裏看,還到處亂動亂摸,這不給我添亂嗎?
聽鄭國霖這麼,她還不想服軟,回答他:“我是萬一摸壞了呢?”
“萬一摸壞了我也賠!”鄭國霖就不客氣了,“把你們老板給我叫過來,讓他過來看看,我們摸壞哪兒了?”
他的聲音很高,就是想驚擾到老板,把他給吸引過來。
這種展銷會,都是一些做皮草生意的老板,臨時聚在一起,跑到這大都市裏來,趁節假日賺錢的。
買得起皮草的人,本來就不多。他在這裏鬧騰,肯定影響這老板的生意。
他本來就看不慣導購這種人,自己就是下層階級,還瞧不起和她處於同一地位的姊妹,狗眼看人低。
而且,導購這狗眼看的,還是鄭秀莉。
他這輩子可以不娶鄭秀莉,卻絕對不允許別人給她委屈受。
鄭秀莉拉著鄭國霖,一個勁勸他:“國霖,咱們走吧,又沒多大的事兒。”
鄭國霖不聽她的。
不出這口氣,把麵子給鄭秀莉挽回來,他還就是不走了,導購道歉都不行。
老板很快就過來了。
這商場裏有百十家商號,生意本來就不好做,一還不知道能不能賣出個一件兩件的。
在他這兒鬧起來,影響了他的生意,可影響不到其他商號。
生意都讓別人做了,他喝西北風啊。
他趕緊過來,想著迅速把事兒給平了。
“沒事兒,沒事兒,是我們不對。你們隨便看,隨便摸。我這皮毛結實著呢,不怕摸的。導購不懂事,你別和她一般見識。你隻要來我的商號,就算我的客戶,客戶就是上帝,你來就是給我增加人氣,買不買沒關係。”
老板還挺能,也挺懂事,一個勁跟鄭國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