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霖一個餿主意,終於化解了鄭秀莉和她爸的矛盾,一家子變的其樂融融。
最高興的,恐怕還是春梅。
從此,她不用再舔著臉年年去接鄭秀莉回家,也不用過年的時候兩頭忙。
都和好了,大家都到秀莉媽那裏過年就行了。
最重要的,鄭秀莉認可了她,就等於她的女主人地位合法了,再不擔心哪鄭秀莉會以認爹為條件,逼著他們兩口子離婚了。
吃著飯,秀莉爸和鄭國霖則越聊越投機。
鄭國霖過去做的策劃,大多都是針對企業的,企業內的一些問題他見得多。
因此,到企業的管理問題,鄭國霖可以提供許多別人無法想到的解決方案,句句都能到秀莉爸心裏。
秀莉爸遇到的許多管理難題,在女婿這裏,都有應對方案,大有迎刃而解的架勢,簡直就把他給高興壞了。
開始的時候,是春梅陪著閨女和女婿喝酒,喝的當然都是洋酒。芝華士、人頭馬、馬爹利,還有軒尼詩,反正他這裏什麼名酒都有。
可他裝病,不敢喝,隻能喝果汁陪著。就算讓他喝這些洋酒,他也不愛喝。
度數太低,他一個東北漢子,喝這種女人喝的酒,有啥意思?
伏特加度數倒不低,可沒有東北燒鍋燒出來的酒,有糧食香,跟酒精有啥區別?沒勁。
這些酒,也就是為了附庸風尚,買了來存著玩的,他根本不喝。
和閨女和好了,當然得把家裏最值錢的酒拿出來造了。
不過,他發現鄭國霖也不喜歡喝這些洋酒,喝的直皺眉頭。
一企業上的事兒,的投機了。老鄭一高興,又把自己的病給忘了。
他猛力一拍鄭國霖的肩膀,差點把女婿給拍的坐地上去,一個勁直咧嘴。
挖礦的出身,那力氣可不是健身房裏能鍛煉出來的。
鄭國霖咧著嘴,還在擔心地看鄭秀莉。
心這老鄭還真是比他不著調多了。就這把子力氣,這是病人該有的嗎?你閨女又不是傻子,讓她看見,前麵費這些力氣,可就都糟踐了。
跟東北人在一起久了,他想事情都用東北話想了。
還好,鄭秀莉正和春梅竊竊私語,根本沒往他們這邊看。
鄭國霖長出一口氣,總算放了心。
可沒想到老鄭得寸進尺了,和鄭秀莉一樣的大嗓門就又出來了。
“好子,國霖,你有兩把刷子,比我有文化!”
這動靜大的,鄭秀莉不想注意都不行了。
“跟你吧,我就喜歡文化人兒。可文化人兒心眼兒多,我怕鼓球不了人家,硬是不敢用這種人獨擋一麵兒。這下好了,咱總算有自己的文化人兒了!”
老鄭還是不自覺,繼續往下侃大山:“哎呀,我看著你喝這洋酒,跟喝藥似的。我跟你,我也不喝這玩意兒,喝下去瓦涼瓦涼的,這不受罪嗎?哎,我那車庫裏還放著兩壇子關東燒呢,那色兒焦黃焦黃的,手指頭下去,能拉起絲來,我跟你。是莉莉媽讓春梅給我帶來的,我沒舍得喝。”
到這裏,他終於發現,閨女正用惡毒的眼神,死死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