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了,喝點普洱吧?”春梅就,“這東西安神養胃。這是雲南下關的熟普,味道很正。”
著話,春梅端起茶壺,給鄭秀莉的茶杯裏倒上茶。
那茶顏色黑紅,有一股暗暗的清香。
杯子是白色的瓷杯,雪白的底色印著紅茶花,那花顏色亮麗,有很好的立體感。
“這杯子真漂亮!”鄭秀莉不由得誇讚,然後就問,“也是你從國外捎來的?”
春梅笑:“哪兒啊?英、德的瓷器,雖然外表看著漂亮,可質地、胎釉上,還沒悟透。畢竟這手藝可是咱們老祖先的東西。
我這套茶具啊,是山東一個叫博山的地方,燒製的。清代自乾隆以下,宮裏用的瓷器,就是博山專貢的。那裏的瓷器,才是最近代的官窯代表。
你看這茶杯,胎極薄。你把茶杯舉起來,衝著太陽光。你看,可以看到裏麵茶水的顏色。
這種薄胎瓷器,在全國乃至國外,早就失傳了。
你再看這茶杯顏色,雪白晶潤,宛若無暇之璞玉。無論是國外還是景德鎮、廣州潮汕,都沒有這種純白釉色。在這種釉色上著花草、書法,與底色涇渭分明,立體感就出來了。
這是近代官窯與民窯的最大區別。你要是喜歡啊,等你結婚的時候,我就送你一套,放在家裏,很稱身份的。”
“姨,你知道的可真多。”鄭秀莉就。
春梅:“一開始的時候啊,我就是個做飯的丫頭,初中畢業,知道什麼呀?什麼也不知道。
可是,我要給你爸爸當太太,替他撐門麵,不知道不行啊,就得拚命去學,去知道啊!你以為我願意知道這麼多啊?我也不願意啊,很累的!”
“不願意你還學!”鄭秀莉就她,“你是給他當老婆,又不是給他當秘書。”
春梅看出來了,鄭秀莉活的比她自在,無法無的性子一直沒改。
這明什麼?這明家裏縱容她的同時,鄭國霖也比較縱容她,不要求她什麼。
人,這一輩子生活在縱容裏,不經受挫折,是一輩子都長不大的。這樣的生活方式,不吃虧則已,吃虧就必然是吃大虧。
像鄭秀莉她媽,其實論模樣長相脾氣,哪一樣都不比她差,可到最終,還是吃了她的虧,把妻子的身份給混丟了。
為什麼?不能讓自己的男人滿意。
男人,有一百個,一百個都是下半身動物。
沒條件的窮人,守著自己的老婆過一輩子,美其名曰忠誠愛情。
其實就是扯淡。
沒條件,不趁錢,自己老婆不被別人勾搭跑就不錯,還想著勾搭外麵的女人呢?你有那個財力嗎?
所以,男人有錢了,就沒有有一個會想著從一而終,不惦記別人家的女人的。
愛情?那玩意兒值幾個錢呀?一個男人守著一個女人,過上七八年,會相互不膩?拉倒吧,就是再恩愛也是假的。有親情就不錯,明男人有良心。
怎麼保住男人有良心,不會考慮把你扔了娶別人啊?那就得隨時給他新鮮感,自己去主動維護這份親情。
所以,你就得學習如何讓男人這個下半身動物稀罕你,不厭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