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躺在病床上，再不肯起來，隻是一個勁地哭，東西都不肯吃。
鄭國霖和謝雪都沒了轍，大眼瞪眼。
下午的時候，鄭秀莉提著飯盒來了，看到謝雪，也不話，隻衝她點點頭，就問鄭國霖：“王豔情緒好點沒有？”
鄭國霖生氣她不早點過來幫忙，不搭理她，隻衝裏屋病房努努嘴，一臉沮喪的樣子。
鄭秀莉把飯盒往外屋茶幾上一放，就徑直進裏屋了。
“給我起來！躺在床上裝死呢？”裏屋立刻就傳來鄭秀莉的大嗓門，跟她在公司裏罵下屬，一個腔調。
王豔都這樣了，鄭秀莉還這麼她，鄭國霖就想進屋把鄭秀莉給拉出來。
謝雪趕緊拉住鄭國霖的胳膊，衝他一個勁使眼色。
鄭國霖就站在那裏沒有動。
就聽屋裏又傳來鄭秀莉的大嗓門：“我去問過大夫了，你現在的傷已經基本痊愈了，可以出院回家了。你幹什麼？還想賴在這裏，讓我來回跑著給你送飯，想累死我是不是？起來！”
“你起不起？我告訴你王豔，這個家我是老大，我了算！別以為鄭國霖寵著你，你就想無法無！我是因為你傷沒好，暫時讓著你。你現在傷好了，我才不慣著你，鄭國霖想慣你，我也不允許！你起不起？不起是吧？好，我現在就把鄭國霖給弄回家，你自己在這裏吧！”
王豔終於開口了。
“我都殘廢了，你對我態度能不能好一點啊？”
“我這就夠好了，認你當妹妹，哄著你，讓鄭國霖在這裏陪著你，你還想怎麼樣？
不想活了是不是，兒子也不打算要了是不是？告訴我，是不是？不話是吧？你自己在這裏吧，我們走了！”
王豔又話了：“秀莉姐！人家心情不好，你能不能讓人家先靜靜啊？”
“你靜個屁！這都靜一個多月了，還沒靜夠？你怎麼到這兒來的？怪我還是怪鄭國霖？禍都是你自己作的，誰讓你不聽話？活該你！我再問你一句，你起不起來？”
王豔噘著嘴，試圖自己坐起來? 可是坐不起來? 她就可憐巴巴地看著鄭秀莉。
鄭秀莉就衝她瞪眼吼：“自己起！你還想讓別人伺候你一輩子呀？我給你掐著表，十分鍾。十分鍾你要是起不來? 我就叫護工把你送康複中心去? 再不許任何人管你，你就在那裏待一輩子吧！我話從來是了就算? 不信你就試試。”
王豔兩手支撐著身子，慢慢坐了起來? 嘴撅的老高。
“你不是不能起來嗎？”鄭秀莉看著她訓她? “這不沒人伺候，你照樣起來了？都是鄭國霖把你給慣壞了！從今開始，不許他管你，我來管你。吃飽了飯? 今咱們就出院回家? 給我老老實實在家練走路！”
王豔又要撇嘴哭，委屈著：“我真不會走路了。”
“不許哭！”鄭秀莉又吼她，“你還自己起不來呢，這不起來了嗎？”
王豔就不話了。
“鄭國霖！”鄭秀莉又回過頭來吼。
鄭國霖立馬就跑過去，一臉堆笑看著她問：“老婆你有什麼吩咐？”一臉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