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郭瀟抹去臉上的鮮血,後麵的一匹戰馬也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騎在馬上的一位文官打扮的中年男子,他在路過郭瀟身邊的時候,手裏揮舞著寶劍,順勢向郭瀟的咽喉劃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郭瀟本能地抬起右手,一刀磕飛對方的寶劍,然後迅速地伸出左手,抓住對方的手腕,用力地往懷裏一拽。那人被他這麼大力地一扯,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
郭瀟正要舉刀上前結果了那名文官的性命,卻被跟在他身邊的一名護衛猛地推開。
“嗖,”一支羽箭擦著他的耳朵飛了出去,耳畔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郭瀟的後脊背都冒出了一絲冷汗。
對麵,一員身穿魚麟甲的年輕小將收起了手裏的強弓,抬手摘下鳥翅環上掛著的爛銀槍,縱馬向郭瀟這邊衝殺過來。
棗紅馬飛快地衝向陳瀟,隨著戰馬奔馳而來的是快速而又淩厲的一道槍影。
郭瀟惱恨對方用暗箭偷襲他,舉刀用盡全力斬向對方刺過來的槍頭,誰知那道刺過來的槍尖忽然一閃,掉轉方向,朝他的左肋紮了過來。
郭瀟也不收刀回擋,他左手伸出,一把抓住刺過來的槍杆,用力地往懷裏回一拽。就在他要將那名小將拽下馬背之時,卻沒想到,突然有一匹戰馬斜刺裏向他撞過來。
郭瀟再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一股強勁的力道猛地撞擊在他的身上,他的身體向後騰空飛了出去。
…
“啊!”郭瀟大叫一聲,從昏迷中驚醒過來。他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輛行駛的馬車上。
郭瀟滿心疑惑地坐起身來,低頭看看滑落在自己大腿上的羊毛大氅,又抬頭看看這輛奇怪的馬車,心裏犯起了迷糊。
“自己不是在家裏碼字的時候暈倒了嗎?怎麼會躺到這輛馬車裏來了,難道現在是在做夢?”
他試著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舌尖立刻傳來一陣刺痛,有感覺,不是在做夢。
還沒等郭瀟搞清楚狀況,行駛中的馬車咯吱一下停了下來,馬車前麵的半截布簾被人從外麵掀開,一個模樣古怪的少年彎著腰走了進來。
那少年一眼看到醒過來的郭瀟,立體刻驚喜地回頭朝馬車外麵大喊:“少主醒過來了!少主他醒過來了。”
過不多時,一位身穿皮甲的中年大漢也彎著腰從外麵走了進來。
那漢子一把扒開擋在他麵前的少年,撲通一下,雙膝跪倒在郭瀟的麵前。
“少主,您可算是醒過來了。”
中年漢子這麼一跪,將郭瀟給嚇了一跳,他手足無措地道:“哎,你這是做什麼?有話起來…,”
郭瀟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自己發出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剛才他說話時發出來的聲音分明不是自己原有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這些人說話的口音也全都非常的古怪,可自己為什麼卻能聽懂他們說的話呢?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這是在哪兒?”郭瀟越想越是恐懼。
對麵的中年漢子也被郭瀟的話給嚇了一跳,他茫然地望著郭瀟的眼睛,隨即惴惴不安地道:“少主,我是您的副將陳武啊,您怎麼會不認得我?”
“陳武?”郭瀟嘴裏念叨一句,隨即又苦惱地搖搖頭。
中年漢子見狀也是呆住了,他突然站起身來,伸手拉過站在旁邊的那個少年。
“少主,這是小石頭,他是您的貼身侍衛,一直和您朝夕相處,您該記得他吧?”
郭瀟看了那少年一眼,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中年漢子見狀大急,他對身旁那個少年吩咐道:“小石頭,你快去將吳醫工找來,讓他為少主診脈。”
“諾。”叫小石頭的少年答應一聲,轉身便走。
在他快步離去之時,陳武又吩咐了一句:“還有,替我傳令給陳司馬,命他安排士卒們就地紮營,埋鍋造飯,等吃過午飯後再行軍。”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