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郭瀟一行人進入到匈奴斥侯的探查範圍後,劉豹便很快收到了消息。
他立刻下令停止攻打杜家塢堡,並讓穀薩蠻代替他指揮軍隊,監視著杜家塢堡裏麵的守軍,他自己則騎馬來到軍陣的後麵,看看來的究竟是敵是友。
劉豹率領他的護衛在陣尾一字排開,過不多時,就看到郭瀟這一隊人馬出現在他的麵前。
郭瀟一馬當先,來到劉豹的麵前,隔得很遠便在馬上笑著抱拳行禮,“左穀蠡王,我們又見麵了。”
“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麼?”劉豹見來人是陳瀟,心裏很是驚奇。
郭瀟手裏搖晃著馬鞭,嘻皮笑臉地道:“左穀蠡王,你要來搶我未過門的妻子,我能做視不管嗎?”
杜義跟在郭瀟的身旁,聽到他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驚得他好險沒從馬上栽下來。
他現在真是欲哭無淚,讓郭瀟這麼一鬧,要是日後傳出去,小娘的名節可就全毀了。
劉豹疑惑地問道:“你未過門的妻子,誰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就是左穀蠡王你想要搶的那個女子。”
劉豹聞言臉色刷地一變,他冷笑道:“郭將軍,莫非你和那杜溫是一夥的?”
“你說的沒錯,我白波軍到了鄔縣後,我那個老泰山便給我軍提供了一千石糧食,我們自然就要視他為友。”
“可他們杜家的人殺了我三十幾個部曲,我絕對不能輕饒了他們。”
“哦,那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的人在他們這邊發現了我部曲的戰馬,難道這還不算是證據嗎?”
“幾匹戰馬而已,也許他們是在哪裏撿來的呢?再說,以你們匈奴騎兵的戰力,他們就是有心想殺,也未必能打得過你的部曲吧?”
劉豹見郭瀟擺明了想要胡攪蠻纏,便也冷下臉道:“郭瀟,我勸你還是少管這件閑事,今天這個杜家塢堡,我誓必要滅掉。”
“劉豹,我們漢人有句話叫朋友妻不可欺,你都欺負到我未過門的妻子頭上來了,我還不能管嗎?”
劉豹冷笑道:“就憑你手下這一百多騎?郭瀟,若非是看在你父親的情麵上,我現在就可以下令,將你們全部殲滅。”
郭瀟繼續把玩著手裏的馬鞭,心平氣和地道:“劉豹,你知道我為何隻帶這麼點人馬過來嗎?我這是要給大單於一個麵子,不想與你撕破臉皮,你可不要不識抬舉。”
劉豹被郭瀟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就下令士卒一擁而上,殺死郭瀟,可他又擔心這麼做會破壞他的父親與白波軍合作之事。
就在他進退兩難的時候,包紮完傷口又返回來的烏雅圖拍馬上得前來,“左穀蠡王,這人太過無禮,待我去將他捉過來,交給你來處置。”
劉豹心想,隻要不殺了郭瀟,就沒什麼大問題,當即便點頭道:“給他個教訓便是,不要傷了他性命。”
“好嘞!”烏雅圖一晃手裏的狼牙棒,雙腿一夾馬腹,戰馬向前急衝,直奔郭瀟。
郭瀟這邊,陳武、郭斌二人一見要開打,立刻就來了精神,兩人一起策馬上前,向郭瀟請戰。
郭瀟一擺手,“你們休要與我爭搶,我正手癢難耐,就借這個胡人來練練手。”
話音剛落,還沒等那二位表示出不滿,郭瀟已經一夾馬腹,跨下的烏騅馬直接衝了出去。
烏雅圖用手裏的狼牙棒一指著陳瀟,撇著嘴道:“郭家小子,識相點趕緊帶著你的人滾蛋,別等會兒真動起手來,被我一不小心,將你給一棒砸傷了。”
郭瀟提槍在手,冷笑一聲,“你是來陣前耍嘴皮子的嗎?有本事就動手,沒本事就給我滾回去。”
烏雅圖聞言大怒,拍馬衝向郭瀟。
郭瀟見此人一激就怒,便知他就是個棒槌,不足為慮。
待到烏雅圖揮起狼牙棒向他的肩頭砸過來,郭瀟手裏的虎頭湛金槍後發先至,直刺烏雅圖的眉心。
烏雅圖手臂一轉,用狼牙棒壓住長槍的槍杆,狼牙棒的鐵刺順著槍杆劃向郭瀟握槍的手背。
誰知郭瀟突然一發力,一股驚人的勁氣從槍尖爆起,長槍宛如一條被激怒的長蛇,槍頭蕩開烏雅圖手裏狼牙棒,槍尖毒蛇吐信似地襲向烏雅圖的前胸。
烏雅圖被這淩厲霸道的一槍弄得手忙腳亂,幸虧他騎術非常的精湛,他在馬上一個後仰,身體到貼在馬背上,險險地躲過了這致命的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