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不是過家家,每個人都在全力以赴,沒有誰幫了誰的法,你選擇劃水,最先害的人是你自己,況且你是一個人在硬抗嗎?武意洋他們沒有幫你?奚玖言沒給你最好的丹藥?”
到這裏,沈芊瑩觀察了一下程善笙,發現他嘴唇微動,似乎仍不死心,沈芊瑩揉了揉兩邊有些發脹的太陽穴,話鋒一轉,“你是不是想你幫我們提前找到了冉北夜?”
注意到程善笙的眼皮微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沈芊瑩知道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嘴角不自覺的往上一揚,神情略有嘚瑟。
搶在他開口之前自問自答道:“別傻了,我們根本就沒打算讓他們上船,要不是你,他們也不會離我們那麼近。”
“而且你後麵也看到了,我們壓根兒就沒信任他們過,早就安排了人在關鍵時刻把他們傳送走,再者,你不會還幻想著你這個能力暴露出來能給你帶來好處吧?”
“拜托你腦子清醒一點,這樣隻會讓你更加危險!”
話到了這個份上,連程善笙的話自己都幫他了,他這下該啞口無言了吧?沈芊瑩目光微動,做好了看他難堪的準備。
一般人到了這一步,不是惱羞成怒,就是羞愧難當!可程善笙是個怪胎,顯然不在此列。
隻見他嘿嘿一笑,渾不在意地走到沙發上坐下,發出一聲舒適的呻吟,嬉皮笑臉地道:
“我就是隨便嘛!瞧你那個認真勁兒,你對付裴晟的時候思維也能這麼敏捷的話,哪裏還用得著我?”
人不要臉——下無敵大概就是的程善笙了, 要不然自己怎麼會屢屢輸給他呢?沈芊瑩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不太想搭理他。
她不話,程善笙也樂得清靜,若無其事的四處亂瞟。
沈芊瑩的情緒調節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不到片刻,她就從那種無語的狀態中走了出來,立馬換上了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
“已經過去了的事情,就算你在我這兒爭贏了也沒什麼意義,況且有的東西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這個世間的萬事萬物都遵循著相生相克的規律,孤陰不生,孤陽不長,有六大宗門為首的正道,就有曾經的詭道,有南巫教就有對應的藥宗!
“詭道覆滅的時間夠久了,隻有六大宗門的修行界不可能一直風平浪靜,泯夢人也好,築夢基金會也罷,總要跳出來一個跟六大宗門對抗的勢力,這是不可逆的,你抱怨也沒用。”
“我不知道你救那十幾個瀛國人是出於什麼目的,跟你背後的築夢基金會有沒有關係, 但我要奉勸你一句,泯夢人可是敢公然跟六大宗門叫板的勢力,你被他們盯上,這段時間最好是消停一些,什麼都不要做,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一提到築夢基金會的這個話題,剛有些感到鬆弛的程善笙,立馬生起了警惕之心,看著沈芊瑩的的目光一陣閃爍不定,他不明白沈芊瑩這麼多的用意是什麼。
在徐雪峰家時,她還是一副恨不得要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挖掘出來的樣子,此刻又這麼貼心的提醒自己,像個好朋友一樣,難道她是想迷惑自己嗎?
一念及此,程善笙瞬間覺得自己猜測到了真相,旋即他不在多想,果斷地否認道:
“我不是跟你了嘛!築夢基金會都解散了,我跟他們還能有什麼關係?至於田中他們,一是我看他們可憐,二是放任十幾個身體素質那麼強的人發狂不好,傷及無辜百姓怎麼辦?”
沈芊瑩抱著胳膊,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玩味,剛剛爭論的不就是程善笙的品行問題?結果顯而易見,沒有好處,還要損失利益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幹!
“築夢基金會有沒有解散,你比誰都清楚,我聽教裏麵的人,你們在搞一個把普通人變成獵夢人的實驗對吧?那這十四個瀛國人?”
沈芊瑩故意不把話全,看著程善笙逐漸難看的臉色,她還有意地停頓了一下,這是一種在談判中經常使用的手段,能夠施加精神壓力。
緊接著,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關鍵信息,美眸中的瞳孔驟然一縮,神情驚駭地問道:“他們該不會是你們新物色的試驗品吧?”
“我就你怎麼會對他們施以援手,原來是因為這層關係,如此看來,你們搞的那個實驗一直都沒有成功。”
“想必上一次暴露也是為了趕緊攻克這個難題,不承想動靜鬧得太大,引起了六大宗門和炎國的注意,你們自知不是對手,就使了一招金蟬脫殼之計騙過了所有勢力!”
“在大家都以為築夢基金會沒了的時候,你們又悄悄冒出來,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你們不再用炎國人做實驗,便將目光放到了外國人身上對嗎?”
此言一出,程善笙看向沈芊瑩的目光愈發警惕,他心裏再次得出了那個重複的結論,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不好惹。
盡管他不知道喻會長他們的詳細計劃,但他是築夢基金會的一員,通過後麵一係列的安排和新聞上的報導,他知道沈芊瑩對築夢基金會的全盤計劃已經猜得七七八八。
別的宗門和炎國都暫時放棄了對築夢基金會的追查,為什們沈芊瑩還一直咬著築夢基金會不放?南巫教是憑借什麼敢如此篤定築夢基金會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