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俘獲,隻要手上有對手想要的東西,那就是保命符,沒有讓對方得手就沒有生命之危,可一旦交了出去,命也就跟著交了出去,
古禾抓捕了那麼多犯人,解救了那麼多人質,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這隻是他一時的權宜之計,沒辦法,他對這些人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前期不順著他們的思維來,怎麼能有機會自救?或者等待別人的救援?
此刻的他隻能寄希望於他們的需求,看看能否通過他們的需求找到一些端倪。
不苟言笑的男子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容,讚賞道:“跟你這種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愉快,我們的想要的東西很簡單,你把那個一直在暗中幫你的柳先生交給我們就好了,我們不會動你一根汗毛!”
聽聞此言,古禾身形一震,這些人抓他的目的是什麼他想了很多,卻唯獨沒有想過是因為柳先生,柳先生的信息他用他父親的權限都沒有查出來,這些人是怎麼知道的?
讓他感到震驚的不止於此,市政廳廳長的權限固然很高,但涉及的係統不一樣,柳先生這麼神通廣大的人查不到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真正讓他的不能接受的是,這些人是從哪裏知道柳先生在背後幫他的?柳先生曾經過這些事情隻有他倆和戚言哲三人知道,他對此是深信不疑的,因為他用過無數種辦法試探過。
難道是柳先生那邊出了問題?這不應該啊!前不久見麵時還好好的,還神秘兮兮的跟他有好事即將發生來著,他寧願相信是自己不心露出了馬腳,也不願意相信問題出在柳先生身上。
可是自己行事素來也是心至極啊!每次都是柳先生單方麵聯係,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行蹤,想暴露都暴露不了,別人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莫非他們是火魂或者修行界的人?想不通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古禾的腦海裏蹦出了一個極其大膽的假設。
火魂是受炎國政府管控的,就算發現自己身上有貓膩,但是沒有明確的證據,應該不至於這樣對自己,況且自己又沒有和柳先生幹什麼危害炎國的壞事,頂多就是眼紅自己有貴人相助罷了。
這麼來,眼前的這些人都是修行界的人,修行界的人不是不能插手人間界的事嗎?對普通人出手也就算了,對自己動手這是不想活了吧!
想到這裏,他心裏又多了幾分底氣,沒有回答那名男子的問題,而是向他問道:“你們是修行界的人?”
不苟言笑的男子目光一閃,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斂了起來,一雙黑得仿佛能把光都吸幹淨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古禾,沒有話。
在他身旁那名看上去有些張狂的男子,從進來到現在沒過一句話,一直都是看戲的狀態,此刻他終於不在當擺設。
冷森森地道:“收起你那些自以為是的聰明,你現在是我們的階下囚,我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就好了,不該問的你別問!”
看來真是修行者,難怪會知道柳先生的事情!兩人的反應讓古禾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兩界條約明確的規定了修行界的人不準幹涉人間界的事務,你們知道我是市政廳的大長官,還敢對我動手,這是罪加三等,你們了解這個後果嗎?”古禾向他問道。
張狂男子冷哼一聲,沉聲道:“暗中幫你的那個柳先生已經被確認為是修行界的人,你借他之便鞏固自己在市政廳的地位,自身都難保,還敢問我們的罪?”
古禾咧了咧嘴,神情中多了一絲狡黠的味道,嚴肅地反駁道:“第一,你們的這個柳先生是誰我並不認識,第二,你們毫無證據的給一個政府官員身上潑髒水,這是違法行為你們知道嗎?”
到這裏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目光陰騭地掃視了兩人一眼,繼續道:“縱使我真的有罪,那也應該由人間界的法律來製裁我,你們算什麼?隨意編造點兒故事就想讓我幫你做事?未免太真了吧!”
張狂男子跟不苟言笑的男子交換了一下眼神,對著古禾譏誚道:
“也不知道是你蠢好,還是該你真!被人利用了都還不知道,如果這個柳先生是普通修行者,我們當然不會來找你,但是他不是,讓你感激流涕,不願暴露的這個柳先生是築夢基金會的人!”
“築夢基金會做了什麼不用我提醒,你也該知道!你跟他有長期的交易往來,我們懷疑是你通風報的信,他們才屢屢逃過我們的追查,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有多麼糟糕嗎?你還有什麼可值得豪橫的?”
咚咚!咚咚!
聽到男子柳先生跟築夢基金會有關係,饒是古禾心理素質再強大,也忍不住心跳加速,好似擂鼓一般,他的手同樣有些不受控製地顫抖。
好在幅度不是很大,應該沒有被這些修行界的人察覺到,他麵上強裝鎮定,扮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動聲色的把手負到身後。
經這一調整,他身體上的不良反應總算是停了下來。
“越越離譜!你們的這些可有確鑿的證據?憑空捏造出一個柳先生就算了,現在又我暗中跟築夢基金會有勾結,不是!你們以為你們是誰?知不知道在當今社會,亂話也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