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飛羽這話就是語氣冷淡了一點兒,言辭本身算不上狠,也談不上什麼威脅,可經理聽在耳中,竟誇張地流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他剛才就有過一次後背生涼的經曆,隻是他不知道是為什麼,此刻乾飛羽再一次發言,他感覺涼意更甚,讓他一下子就醒悟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了。
這是人類的直覺,就像狗看到老虎會情不自禁四腿發軟一樣,他的直覺已經先他的理智一步察覺到了乾飛羽的危險,若是再不走,就很有可能發生危險。
乾飛羽的話音剛落,他立馬依言將酒放到桌子上,彎著腰退了出去,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這個哥倒也是個人才,挺懂事兒的嘛!”
待到包廂的門重新關上,曆勝男看著大門若有所思地點評了一句。
乾飛羽冷哼一聲,兩眼憤憤不平地盯著曆勝男,質問道:“少在那裏裝模作樣,這兩堵牆明明是你們兩姐妹弄壞的,人家追究起責任來為什麼不實話?為什麼要讓我幫你們背黑鍋?”
“切!”曆勝男臉上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目光鄙夷地瞟了乾飛羽一眼,沒有理會他。
乾飛羽看到曆勝男如此做派,氣憤得不行,伸手指著曆勝男,道:“枉我還想著把程善笙身上三成的寶物給你,想不到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是我瞎了眼!”
完,乾飛羽猛地一甩手,扭過頭去,不想再看到這個讓他心碎的女人。
此言一出,不管是乾飛羽故意的也好,還是他真的隻是傷心了也罷,都將曆勝男定義成了一個不識好人心的女人。
此時的局勢這麼微妙,大家都認為曆勝男興許會解釋一下,再不濟兩句好聽的也成,做不成隊友,總好過比變成對手好吧!
隨後大家就看到了曆勝男不負眾望地回過了頭,隻是她的表情一點兒都不像是要好好話的樣子,還是那副鄙夷的神色。
“我裝模作樣,我看裝模作樣的是你吧!程善笙身上三成的寶物就想打發我,讓我對你感恩流涕?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好意思出來的!我稀罕他身上的寶物?”
果然,曆勝男是個表裏如一的人,也配得上她走中性風格的膽子,盡管眼前的局勢對她很不利,但是她一點兒也不慫,比清音閣裏麵好多男人都要有脾氣。
都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男人其實也不差不到哪裏去,隻見乾飛羽眉梢一挑,臉上,眼睛裏的憤怒頓時都消散於無,露出了幾分感興趣的神色。
“哦?你不要他身上的寶物,那你抓他幹什麼?不會是想給自己找個伴侶吧!哈哈哈”
乾飛羽一笑,他手下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緊接著是清音閣和唐謙風那一撥人。
男南姐妹表麵上是以姐妹相稱,但是暗地裏她們兩姐妹有一個很不好的傳言,還被不少人認同,也算是茶餘飯後的一個談資了。
這兩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姐妹,而是貨真價實的情侶,曆勝男是“1”,南音柔是“0”,再結合乾飛羽剛剛的話,就不難理解為何大家都會發笑。
厲聲男找程善笙做伴侶那不就是兩女共侍一夫嗎?這是赤果果地嘲諷她們這種不正當關係。
而且對曆勝男的侮辱更狠,有她做不成男人,不能滿足南音柔之意。
“乾!飛!羽!”
南音柔一張臉早已是寒霜遍布,宛如一頭欲要擇人而噬的凶虎,這三個字完全是從她牙縫兒裏麵蹦出來的。
她就喊了乾飛羽的名字,沒多餘的辱罵,但所有的人都能從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強烈至極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