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目前技術正在改進，但想來應該可以。”
著，秦九嶺忽然俯身道，“是草民剛才口無遮攔，衝撞了陛下，還請陛下降罪。”
李二聞言，眉頭又是一鬆。
秦九嶺剛才已經明，正午前後睡覺正是為了檢測冰塊到底對人體有沒有壞處，起來，自己確實是吵醒了秦九嶺。
有著消除中暑和霍亂的前提，就算秦九嶺不認錯，此事也的過去。
須知，長安城熱，百姓中暑是常有的事，這還是因為長安是都城，有各地供應，並不缺水。
而一些缺水的州縣，一旦中暑人數過多，就會引發霍亂，民心思變。
尤其是一些學士，好把霍亂比喻成老降罪，動不動就牽扯到“子”身上，令他頗為頭疼，卻又無可奈何。
若是秦九嶺真能把中暑和霍亂消除，這是不下於滅蝗災的大功！
他要是因為這個治罪秦九嶺，必會被下人詬病。
可偏偏，秦九嶺在肯定了能消除中暑和霍亂後，反而又向他請罪，此舉甚得他心。
“快起來，你心憂下，研製冰塊，此舉有功於社稷，朕恕你無罪！”
找回了麵子，李二的笑容不由親切多了。
但是依舊震撼於這圍繞滿屋的冰塊，凝目道：“這些冰塊真是你製作出來的？難道，這也是上托夢給你，告訴你的方法？”
“這……”
秦九嶺忽然遲疑起來。
他原本就是準備這麼的，可看李二的神色，似乎是不大樂意啊。
雖然李二的麵上仍是一派笑容，可秦九嶺聽得出來，李二語氣下含著驚怒。
秦九嶺稍加琢磨，不由一省。
蝗災的時候，自己已經借助了上托夢之，號稱是子使者。
那時，這些雖然聽起來有些荒謬的事情，卻正好解決了李二擺在眼前的大麻煩，子使者的身份，是李二擺脫殺兄逼父，匡正名聲的理由。
可現在，李二已經在蝗災的事情中建立了威望，百姓已經漸漸都承認了他的地位。
而曆史上，即使蝗災沒有得到很好的解決，李二也在極短的時間內樹立起了自己的威望，足可見其的手段。
如此一來，自己再號稱什麼上托夢，隻怕已經觸及了李二的神經。
昨，李二借助自己托夢一，證明子的地位。那明，自己再借助托夢之，另一人是子怎麼辦？
真要那樣，李二怕是什麼什麼也不會讓自己這個自稱子使者的人繼續活著。
就算自己表忠心都不行，世事不由人，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明白過來後，隻怕都會主動找上他。
李二的政治手腕極高，這些點他比自己想的隻會更透徹。
念及此，秦九嶺背脊不由冒出一陣冷汗。
子使者的由頭，如今是打死他，都不敢再用了。
可那該什麼才能讓眾人相信？
卻在此時，李二見秦九嶺久久不話，目中煞氣不由更盛了些，沉聲道：“秦九嶺，你怎麼不回答朕的話？難道子使者就不用答朕的話了嗎！”
道最後，李二語中已經蘊含了一絲殺意。
此刻，即使連秦瓊都聽出了一絲不對，慌忙對秦九嶺嗬斥：“賢侄，你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回答皇上的話！”
程咬金也暗暗皺眉。
不過秦九嶺和他可沒什麼要緊關係，此刻眼瞅著李二盛怒，程咬金並未和剛才秦九嶺被長孫無忌笑話一樣，出言辯護。
長孫無忌淡笑不語，手中折扇微微搖動著，安靜地看著秦九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