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吃菜，程咬金也是拚了。
大有從程府拉油過來讓秦九嶺一直做下去的意思。
秦九嶺卻是搖頭：“程將軍，你家的油不行，做不了菜。”
“什麼？”
程咬金臉色一橫，“你子不想做菜就直，憑什麼俺府裏的油不好？”
若在長安辦宴席之多，除了李二就要數程咬金了。
程咬金就好一口吃，府裏存的材料，比皇宮裏的都不少，當下就動了肝火。
認定秦九嶺就是不想做菜。
“陛下，這子偷奸耍滑，竟然當眾俺老程家的油不好，完全在胡扯，今必須罰他做菜！”
程咬金直接向李二告狀了。
李二也皺起眉頭。
秦九嶺若別的，還能體諒，畢竟是他邀請了一群大臣不請自到。但偏偏油不夠了，而且還推辭程府裏的油不好。
這也有點太不像話了。
難道給朕和眾臣做菜就這麼不願意嗎？
“秦九嶺，那你倒是，為什麼程將軍家的油不能用？是不是要朕從宮裏給你送油過來，你才肯做菜？”
李二冷著聲音開口。
誰料，秦九嶺依舊搖頭道：“陛下，不光程將軍家的油不能用，就是宮裏的油，也不能用。”
嗯？
李二臉色一變，登時大怒。
程咬金更是冷喝：“好你個秦子，簡直膽大包！連宮裏的油都不能用，莫非你剛才用的油是自己造的？還是全下隻有秦府的油能炒菜？”
“程將軍英明！”
這次，秦九嶺非但沒有反懟，還衝程咬金拱手道，“剛才炒材油，確實是我造的，不過時間倉促，隻來得及造了這麼多，現在全用完了。
等再造出來，怕是都要黑了。”
啥？
程咬金傻眼了，還真是秦九嶺造出來的？
李二也是一驚，道：“那油，是你造的？難道不是用豬肉榨出來的油？”
秦九嶺道：“陛下，剛才雖然多是肉菜，可第一道“蒜糊豆腐”卻是素菜，難道陛下吃得時候沒感覺，菜裏完全沒有一絲肉油的腥味嗎？”
“這……”
李二回憶道，“朕沒注意，不過好像真的沒有聞到肉油味。”
蕭瑀卻是思索道：“雖然沒有肉油味，但卻有一種豆子味，並且豆腐也很有彈性，不像是水磨豆腐。”
秦九嶺點頭：“蕭尚書果然明察秋毫，實不相瞞，我這新造的油，就是用大豆榨出來的。至於豆腐，也是我用改進的方法新磨的，使豆腐中的水分被剔除得更徹底，所以才會更有彈性。”
“原來如此！隻是這大豆……”
不光是蕭瑀，眾人根本想不出大豆怎麼能榨出油來。
“大豆古來有之，傳是當年軒轅皇帝以大神通變出的吃食，但大豆怎麼能榨出油來？”
自認博學的房玄齡狐疑地問道。
秦九嶺輕笑：“想必諸位大人都曾吃過大豆，不知在剝大豆皮時，手上是否都沾了些油乎乎的東西呢？”
“剝大豆難清洗，這點誰不知道？”
程咬金哼哼道，“你不會這種東西就是油吧？”
“程將軍，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您今真是太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