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釀的?
長孫衝半分也不信,隻當秦九嶺是在胡扯。
古代,十三四歲的年紀就能獨當一麵。
何況長孫衝今年已經十五。
他早從長孫無忌口中得知,今日邀請秦九嶺來,隻是得了陛下授意,為了豆油之法。
但秦九嶺卻這種態度,著實讓他惱怒。
要不是陛下的旨意,秦九嶺都沒有踏進長孫家的資格。
可就算有陛下的旨意,長孫家也不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能來胡鬧的。
然而,就在長孫衝要狠狠拆穿秦九嶺的時候,長孫無忌卻是突然偏頭,驚詫道:“你是,你之前喝的酒全是自己釀造的?”
“爹,他才九歲,怕是連莊稼地都沒去過幾回,談何釀造?”
長孫衝聽見長孫無忌居然還信了秦九嶺的話,頓時急惱。
就差直接出秦九嶺是在騙人。
納悶平時一向精明的爹爹今怎麼這麼糊塗。
難道就因為秦九嶺現在受陛下的欣賞?封了個縣男?
笑話,這爵位在長孫家麵前簡直不算爵位,在長孫家眼裏,和土雞瓦狗沒什麼區別。
“長孫公子這話就差了,秦某從就生活在曆城縣,怎麼就沒見過莊稼?倒是長孫公子你,怕是真沒見過幾回莊稼吧!”
秦九嶺也有點不高興了。
這長孫衝,剛才還覺得挺有禮貌,怎麼一轉眼就死咬住吐酒的事不放呢?
何況剛才他又沒真吐出來,整得現在胃裏都難受。
“衝兒,你不知就裏,不可胡。”
長孫無忌揮手示意長孫衝別話,跟著問秦九嶺,“秦縣男不要生氣,衝兒這幾日在國子監中學習,才剛剛回家,不知你的事情。
倒是那酒,既是你釀造,又言老夫珍藏這酒難以下咽,莫非,那釀酒的方法,也是從那本書中學來?”
所謂書,自然指得是秦九嶺胡扯的那本九州縹緲錄。
這也正是秦九嶺想表達的意思。
當即應道:“不錯,長孫尚書明鑒,在下剛才表現,絕非故意,實在是自然反應,還望尚書見諒。”
“無妨,衝兒,你去把你三叔那瓶“化骨酒”拿來,請秦縣男品鑒。”
長孫無忌得到確認後,不僅沒生氣,還讓長孫衝再取酒來。
長孫衝卻是一驚,道:“爹,三叔的‘化骨酒’,可隻剩最後兩壇了。”
“去取!”
長孫無忌沉聲。
“是……”
見長孫無忌生氣,長孫衝再不敢多言,瞥眼了一眼秦九嶺後,冷哼一聲快步出去了。
“秦縣男,請坐。”
長孫衝離去後,長孫無忌伸手邀秦九嶺坐下,淡笑道,“犬子不知那本書的事,剛才若有無禮之處,還請秦縣男不要見怪。”
“豈敢。”
秦九嶺抱拳。
剛才的事,不怪長孫衝,確實是個誤會。
畢竟長孫家是拿了好酒出來招待,他卻給差點吐出來……
對長孫無忌,他還是很佩服的。
秦九嶺也清楚,以他現在的身份,在長孫無忌麵前真不算什麼。
一般的縣男,隻怕連長孫家的門都登不進來。
能開口向他賠禮道歉,已經給足了他麵子。
當下也不廢話:“長孫尚書,酒就不必了,我其實不太好喝酒,您就直今來叫我來,是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