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戴的褐色披風殘破不堪,皮鎧上滿是肮髒的怪物血跡。
一把閃爍微弱藍光的匕首,從怪物身體上拔出之後,失去了耐久度,徹底化成了光芒,消失在空氣中。
空出來的雙手,被他放在眼前,上麵殘留的綠色粘液和藍色血液,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看向空地中滿地怪物屍體,雙眼空洞,若有所思的往坡上走著。
雙腳異常沉重,腳落地的聲音仿佛清晰無比。
他看著坡上傷亡慘重的一男一女,留下了眼淚,回想起剛剛的戰鬥,一直緊繃的心情終於有了片刻放鬆,癱坐在地上。
“這真是一場令人作嘔的仗。”
少女的左腳扭曲著,臉上的淚痕還在,而她身邊穿著鐵質盔甲的男子已經沒有了呼吸。
死亡的是一名年輕的戰士,為了保護同伴而失去了生命。
少女有著一頭透亮的金色長發,稚嫩的麵孔清純可人,如今卻在失去同伴的劇烈打擊下,暗淡無神。
她不停的用治愈術,嚐試為戰士恢複生命,握住權杖的手不斷的發抖。
遠處的他看著這一切,往日臉上那股驕傲的神情徹底消失不見。
“原來這個世界是真的,人死了,是不會重生的...”
...
...
江同,大學二年級的學生,有著比平常人更高的自覺性。
他對待事情的態度,那種絕對的冷靜,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應該擁有的。
當然了,這也與他成長環境密不可分。
父母對於這個意外降生的孩子,並不關心,甚至表現的有些冷漠。和那個養尊處優,就像生活在城堡中的姐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父母過渡的溺愛,卻造成了姐姐各種的不良習慣,抽煙、喝酒、甚至是夜不歸宿...從而導致了,江同一家人的災難,父母親因為此事,每日以淚洗麵,痛苦不堪。
而把這個家拉回正軌,恢複如初的人正是江同!
大學之前的生活,江同寄宿在身為退休教師的爺爺家。在爺爺的言傳身教之下,江同的心性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有時非常疑惑,搞不明白為什麼在爺爺身邊長大的父親,對待問題的解決辦法卻大不相同。
...
那天的江同在酒吧門口找到了姐姐,身為體育生的他很容易的收拾掉,兩個正在對姐姐圖謀不軌的小混混。當然,江同也不是全身而退,臉上、身上都掛了彩。
“你為什麼要多管閑事啊!”
“因為你是我姐姐,我的家人!”
江同有些同情這位每天打扮豔麗,行走在各色人群中的姐姐。
他也明白父母的過分溺愛,那種讓人喘不過氣的控製欲,對於這個親姐姐來說並不是她想要的。
相較於江同這個想要什麼沒有什麼,平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姐姐,生活的並不是那麼愜意。即使後來生活回到正軌的姐姐,也沒有得到父母更多的關心,他們依舊忙著生意,但對於姐姐的控製欲減少了許多,可能也是在這次事件中,看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江同也因為這次事件,在家庭的地位也有了一點點的提升,但這些江同並不在意,反倒是和姐姐的感情深厚了起來,每天都會視頻聊天,分享彼此的心情。
若說結果的話,在姐姐考進了名牌舞蹈學校之後,江同也順利的考進了大學。
...
...
最近本市發生了一件怪事,
有許多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新聞媒體每天都在報道這件奇怪的事情。據說,警方因為在所有失蹤的人員身上,找不到任何的共同點,從而並不認為此次事件是人為,或者是團夥作案,不承認是綁架案,對於外界的解釋說法也是含糊不清。
在新聞給出的線索中,這些消失的人大部分都是憑空消失,怎麼說呢。打個比方,就好像同學a在衛生間裏,同學b在外麵排隊,過了很久之後,同學b不耐煩的敲打槅門,裏麵沒有任何回應,最後發現裏麵的人不見了,就是這種憑空消失。
為了辟謠,官方也給出了多種版本,反正沒有憑空消失這麼離譜的版本就對了。為了不引起恐慌,許多失蹤人員的親人、朋友、同學,一時間全部統一口徑,對於詢問的媒體都擺出一副無可奉告的樣子。就好像失蹤的人與自己絲毫沒有關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