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芳見伊雅舉動異常,趕緊擼袖,拽著伊雅往回拉:“娼婦,你幹嘛?反了了都!”
“你不是問我骨頭哪來的嗎?我這就告訴你答案!”伊雅偏頭倔嘴等著謝春芳的反應。
果然謝春芳一把捂住伊雅嗚哇亂叫的嘴巴,死命的將伊雅鉗回伊家:“你這個娼婦!上別人家偷肉還敢這麼理直氣壯!我是缺你吃了還是缺你穿了,你要這麼糟踐我?我真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生你這麼個三隻手,我臉都被你丟盡了?”
謝春芳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猶如一通冷油澆在了伊雅怒火中燒的心房,也不知哪裏生出的一股子力氣,伊雅順手將眼前喋喋不休的謝春芳推倒,繼續返回艾家門前,使勁的敲著門:“艾嬸!快開門!我有事找你!”
養尊處優的謝春芳被伊雅一把推倒在地,本想趴在地板上“哎呦”的叫喚兩聲,以壯聲勢。如今見伊雅又往艾家門前湊,立馬手腳並用的從地板上爬起,用腳踹著啞巴父親:“還不快給我把那娼婦抓回來,你還真想讓她鬧大不成?家裏真要出賊了,看你怎麼在鄰裏麵前抬頭!”
啞巴父親和伊熊二人這才煥然大悟,聯合著謝春芳,左右夾擊,將處在暴怒邊緣的獵豹鉗住,重新關回伊家的牢籠。隻有伊妮瞧著癲狂的伊雅,嚎啕大哭。
“閉嘴!再吵把你跟她一起丟到外麵去喂狗!”謝春芳的威嚇聲,成功的將伊妮的哭聲止住,改為聲的抽泣。
謝春芳很滿意女兒的識時務,也不枉當初她向街道繳納一筆巨額超生費了。現在想想依舊心疼不已,早知道當初將伊雅丟了山裏或河裏,就沒有這後頭許多的事了。
謝春芳瞧著一臉氣性的伊雅,一大股火氣便從胸腔裏升起,趁伊雅的雙手被啞巴死死鉗住,趁機將一個響亮的耳光貼到了伊雅的臉上。
生氣,憤怒,委屈......種種情緒,在這一巴掌過後便隻剩心死了:“你打我?”
“怎麼,你挨我打挨的還少嗎?”謝春芳叉腰混不在意道。
“是啊,你不分青紅皂白打我的時候還少嗎?”眼淚,像關不上閥門的水龍頭,對於謝春芳,她早就死心了,不是嗎?可現在她又在難過什麼呢?
“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情,你居然還有臉哭?背著這麼一大家子的人居然偷肉回來煮!”
“是,我是不要臉了,但到底是誰讓我這麼不要臉的!”
“合著是我逼你去偷的嗎?怎麼不出話來了?”謝春芳居高臨下的表情,深深刺激到了伊雅。
“好一個責女情切的母親嗬,在沒問清事情來龍去脈前一口一個賊,一口一個偷,你便是如此愛護子女的嗎?”伊雅心碎,卻強撐著笑臉:“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意偷呢!還是在意吃獨食呢?”
“你滿口胡言什麼!當初那個老東西就不該花錢送你上學,學會了幾個字,就敢這樣胡亂咬人!”
“嗬!”